
流年一串银铃响
记忆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温暖,我在暖暖的回忆中笑皱了眉头,笑酥了双腿,笑远了年华……春天来了,每到这春寒料峭之季,草木刚刚复苏,黄土地里还看不见绿气,但是剥开贫瘠的土壤,可以找见孕育在土壤里的小生
记忆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温暖,我在暖暖的回忆中笑皱了眉头,笑酥了双腿,笑远了年华……春天来了,每到这春寒料峭之季,草木刚刚复苏,黄土地里还看不见绿气,但是剥开贫瘠的土壤,可以找见孕育在土壤里的小生命。它们的叶子还窝屈在土壤中,嫩黄嫩黄的,刨起根来,白白的细细一丝,这丝条就是童年里我的零食,我们叫它麻麻。刨麻麻是我们在春天里最早从地里觅见好吃的。每到这个时候,大小的孩子们全出动了,“武器”各不相同,最趁手的家当就是小一点的耙子,这家伙真是神奇,刨的面积大,速度快,那当然收获的麻麻就多了。想当年,我的“武器”不锋利,每次抢定地盘,划定范围,总是因为手中没有合适的家当,收获的喜悦锐减。最危险的一次刨麻麻就是我拥有了一个耙子,兴奋不已啊,我刨妹妹给往出捡麻麻,真是急昏了头,一耙子下去刨在了妹妹的头上,我大傻眼了。还好,人小力气也没有多大,妹妹头发浓密,只是刨起了点皮。那次之后,我们再怎么嘴馋,也只是用一些小家当去剜麻麻,大手笔的画面再没有上演过,当然也只能解点小馋了。
当地面被我们翻了一遍之后,麻麻也长出了叶子,此刻,我们便不再吃它了。那又要去猴害什么?上树摘榆钱!哈哈,刚刚长出来的榆钱那叫个甜美。嫩嫩的、绿绿的、清新的,吃到嘴里黏黏的、滑滑的、甜甜的,真是不亚于如今的德芙巧克力。摘榆钱那可是技术活,上树可不是谁都能实现的梦想,我守望了整个童年,也没有实现。上树首先要脚上有功,不怕树皮摩擦的痛,与树皮要紧紧的贴住,有一种吸附能力。其次手和胳膊也得有力,能保障搂住树干,瞬间发力,使得脚向上攀登。每一次看到站在树上摘榆钱的那个小伙伴,我就把他定位成当年心里的英雄人物,那摘榆钱的壮举,在我的整个童年的记忆中,都是无法超越的神话啊!榆钱甜美,我却是树下的一个守望者,那种上不了树的遗憾,至今尚未泯灭。
还是因为贫穷,记忆中那么多挥之不去的东西都是和吃有这千丝万缕的瓜葛。回想起年幼时的“有病”,母亲不用担心吃什么药可以治疗,只是头疼买罐头的钱。每一次生病,母亲先是给我喝些糖水,如果糖水不管用,那就得去买罐头。当年橘子罐头能医治我们的一切少年病,真可谓“药”到病除。我就是罐头的典型俘虏对象,尤其是高烧,一个罐头下肚,保证烧退的无影无踪。
那年头面条也能治病。成年后,一次饭桌上,看着一大桌鸡鸭鱼,鲜菜冷拼,朋友感慨万千,忆起他小时候的苦来。他家姊妹九个,一次二哥病了,他娘给二哥煮了一碗白面片,上面漂着点淡淡的葱油。他们哥几个,趴在炕沿上,整整的从二哥开吃看到完了,谗言三尺,欲滴,欲滴,滴了也没用啊!牙无奈地啃着了土炕上的泥皮,吧唧吧唧吐了。第二天,他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二哥那天吃面片的场景,无心上课,中午躺着炕上,无病呻吟起来,老娘害怕了,急着问他怎么了,他硬是挤出来两点眼泪。痛苦地说着没事,吃了面片就好。老娘急急下地收刮出仅有的一点点白面,给他吃了一碗面片。他说,那叫个香啊,至今回味无穷。我问:这也叫穷则思变吗?他嘿嘿笑起来。
年幼时看戏,那是我生活中最亮眼的事情。说看戏,其实根本不是看戏,就是为钻进后台看演员们化妆。当年藏在后台的某个角落,静静守候着演员们化妆、更衣、说话。那对于眼球是何等的饱满,毫不逊色在嘴头上享受一顿美味。尤其是女演员化妆,头发用一段黑带箍住,白白的脸蛋上一层层香粉搽在上面,胭脂抹在两腮上,眼睛画的像鱼似的,尾巴翘到鬓角,又黑又亮,那小嘴才叫个红呢。头上的凤冠晶莹剔透,闪闪发光,稍一动,一颤一抖。我往往看得入神到戏散了,演员都要回家了,才离开那块宝地。
童年,就是那片黄土地翻出了我记忆中的最美;就是那一枝枝的榆钱欢悦了我年少无知的轻狂。童年生活天真浪漫,无忧无虑,它是人生最宝贵的一笔财富,在日复一日的岁月里成为生命中最诱人的磁场。踏着流年欢歌,身后一串银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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