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面向北方

素面向北方

旄敦散文2025-09-17 21:06:45
钟楼入眼,此时脚丫再次站定在了这座北边的城市。心里却再也没有了激动、遗憾、甚至说不上熟悉,或是陌生的情愫,以致没有了途中那种想要的、甘愿的油然而生的兴奋。街道和站牌下无数匆忙的生命体在窜动,人声的喧哗
钟楼入眼,此时脚丫再次站定在了这座北边的城市。心里却再也没有了激动、遗憾、甚至说不上熟悉,或是陌生的情愫,以致没有了途中那种想要的、甘愿的油然而生的兴奋。街道和站牌下无数匆忙的生命体在窜动,人声的喧哗与车喇叭的鸣叫又给这座北方的城市加了一份夏季的焦躁不安。当然生机这个词也适合此时站定的位置。常说的随缘此时还真就真的随缘了,只不过是同这座城墙筑起,城门敞开的城池。都说爱上一座城是因为这座城里有一个爱的人。穿梭此城数次可偏偏没有这样的艳遇和随意的缘分。正是因为没有,才不会爱上这座城,却又习惯来此停留。似乎这里总有那么一丝与心深处呼应的牵绊。沿途向北,当然此时究竟是面向北,还是背向北,有些迷糊,对这里而言所有一切终觉是向北方的。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不算焦灼的烈日是这里少有的天气。这样的天气对向北的这座城市算得上是种温柔的爱抚,是久违了的情愫。长在北方却还要向北开进步履,是要感受这种恰似的温柔爱抚吗?时间其实是尘世里最无情无义,却又无埋怨的东西,它不会留给你把柄和少的可怜的机会让你去重复感受体验。就如同这里清风阳光少有的和谐演奏——温柔与爱抚。继续向北,向沿途遇到的流浪猫在繁华的城池里寻找栖息之所…
不再怀揣许多的时候,是故地重游,还是做新体验,却不知不觉漫步向北的故地。更像是老早的家,漂泊的孩子又重回怀抱。猫似的抽动鼻腔寻找那久远的味道,因为这里陈设不曾发生丝毫改变,唯一的区别是迎来送往后残留在空气里的味道。门还是向北的,阳光还是向北射进来的。充斥嗅觉里的是新的味道,脑海里映射的却是旧日小景。那个时候是一伙人,这个时候是一个人,区别在了数量上。享受阳光爱抚的此时,孤独感由心生。大墨镜下的双眼已失去了当年的懵懂、憧憬、清澈,甚至更害怕让双眼赤裸裸的与没有变化的阳光相遇,此时的遇见更像是一场惩罚,或者戒律吧。午间其实是最不会产生孤独的时候,清风将如蝉翼的纱帘吹起时,第一次在室内的午间心里却蹦出“孤独”二字。真的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哪怕是最耀眼、灿烂、灼热的午间阳光,心生的情愫是任何都阻挡不掉的。
向北的阳光,向北的风。亦如那时因公干来此,又如这刻因公干故城重游。多少次往返,多少回期待,多少个错过都在这里开始、发生、结束直到如今再来不再有过往的那些心动。将身体和心都深深嵌在床垫里,伴着阳光的爱抚和阳光投影出的回忆……梦境中的嬉闹、掌声、疼痛、想念将卷缩的身躯唤醒。原来,回到始发地还是会还原、甚至是重现。原来,一切都不曾朦胧过。原来,醒来后更加清晰。
当下午功夫茶的淡雅、尼古丁的香气、高山流水的音色及工作应有的忙碌充满茶社雅间的时候,垂手可得的真实让那种孤独感瞬间消除。让潜意识里的怀旧阀门全部关闭。这时向北的心和在北的身终于归位合一,终于将向北的脚步放缓,梳理,沉淀。一切是愉快的、安稳的。
向北寻——“屋檐着红妆,暮光垂,影倒窗映,欢愉声不绝于耳。高山流水拨心弦,茶沁身深处,烟尾绕梁、穿窗,化作伊人影。向北,向北。袅袅身姿俯首北望。暮色辰,余晖红,尘世开颜,密友何处?踪难觅。往北,往北。知己心向北。”
尘世开颜后霓虹会自觉展露它的光泽,托起尘世里的一张张面相,让已画过妆的容颜自觉绽放,让灵魂返璞归真,让身心得到归宿。晚风撩动了夜的情愫,轻吻了夜的额头,夜注入了生机,充满活力,身着旎炫向着北方灯火璀璨的里程奔去…要摆脱绵延的醉意和脱掉夜深邃的孤独感。向北的心,夜终不能寐,阑珊处的影子牵动着。想带动更多向北方深处的心,可发现路途是孤独的,因为不是所有情愫都是向北方,因为向北方的情愫早已被占据。不容心发生转变,不容任何侵略,向北方更深处眺望…
于是看着朝北边跑去嬉闹的孩子群,跟随着这些充满快乐的脚步往北继续跑去。设想着、奢望着心里的那个孩子也向北方。夜深深,所有的身影、声音消弭在最北媏…将身体和心再次镶嵌进深深的床垫,面向北方…
素面向北方,北方,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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