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我了解
我和庄穆声,开始时,是在饭店,结束时,也是在饭店。中间的时间,有很大一部分,我们的恋爱大好光阴都消耗在饭店里。有时候想想,恐怕以后要死,也得死在饭店里。庄穆声,西装革履的庄穆声。从小学一直读到学成,以
我和庄穆声,开始时,是在饭店,结束时,也是在饭店。中间的时间,有很大一部分,我们的恋爱大好光阴都消耗在饭店里。
有时候想想,恐怕以后要死,也得死在饭店里。
庄穆声,西装革履的庄穆声。
从小学一直读到学成,以及工作,均是一帆风顺,甚至相亲,这里的一帆风顺,我是指数十个相亲下来,均像一阵风,哗啦啦顺下来。
他不急,事业有成,长相不坏,还没什么大的坏毛病,他浅浅地和前来赴约的女子聊上几句,吃个简单的饭,不退缩,自然也不畏惧。
吃完饭以后,看得顺眼的,就留个电话,地址,吃的不顺畅的,就干脆,把绅士工夫做到家,自此以后,再不联系。
庄穆声和我相见,是一个下午,很平常的下午,我们在一家新开的肠粉馆里,那家的肠粉确实不错,又软又糯,一根一根躺在小盘子里,状如处子。
我和庄穆声随口聊了聊,旅行,电话,还有吃,食为天,后来直到话别,他问我要了电话。
那一刻,我不是不得意的,那天我穿了一件改良旗袍,矜持的小盘口,弯弯曲曲延伸到领口,暧昧的挽一个结,下摆微微开叉,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是纯良女子一名。
我不太反对相亲,事实上,在我和上任男友分手以后,相亲,就一直持续得进行着,这种以结婚为目的形式,带有明确的指向性,也不必小心试探,还试探些什么,双方的家世,收入,有无兄妹,就像一份履历表,已经摆好,放在你面前。
你不必担心他的经济状况,你也不必担心他是否出身不良好,不必担心他突然告诉你他已经有妻儿,从此你的帐户上,每个月凭空多出一笔钱,更加不必担心有一天他的身份暴露,结果他是一名杀手,飘扬过海,只是为了完成一项任务。
在爱情里面,小心翼翼的试探,轻飘飘的你追我赶,一接触到相亲,就像见光死,全部都灰飞烟灭。
剩下的,是结婚不结婚的问题,而不是爱和不爱。
去年夏天,趁着放假,我去了一趟光雾山。
应该是开放的不够火候,这座山身在陕西,知道的人也不多,不过是一个网友,在论坛发了一个帖子,我看了几句,一拍即合。随便收拾了一下,几个小时的火车之后,到了。
人不多,即使是旺季,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草草找了一间旅馆,住下。
光雾山给人的感觉是散漫的,也是美的,大概因为开发的不到火候,又仗着本身有几分姿色,站在山底,整座山,都溢慢了闲情。
即使在这里住下,不急不徐,也是美的吧。
同住一间旅馆的,还有一个男人,很年轻。第二天,我选择上山,走到半山腰,远远看见他也走过来,跨着大背包,他看见了我,先踌躇了一下,便冲我点了点头,见我并没有任何反感或者不悦,索性就和我一道了。
为什么不一起呢?男女搭配,本来就是最佳搭档,况且人在旅途,半身不熟,同是大好青年,难免有种老乡见老乡的亲切感。
快到山顶,上面有一个陡坡,他先上去,习惯性的伸给我一只手,我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伸了过去。
再见庄穆声,是两周后的事情了。
这一次,是在偏僻的小巷,一碗又一碗的小面,各种各样的调料,一两二两三两,还配有小汤圆,绿豆汤,面有嚼劲,口感极好,一入口,浓烈的调料也没有将面的本色分割开来。
这家小店有些人满为患,庄穆声和我来的时候,已经里三层外三层,他熟练的和老板娘打了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找了一个小座位,拉我一起坐下。
我有些吃惊,不,应该是惊讶,只有将我的职业套装小小收拢,再收拢。后来,索性也变得随便,一起找到小饭店,再坐下来,宽大的衣服随意的一拢,再和老板开几个玩笑,美美的吃起来。
我开始适应,所谓食客生活,当然,食客也有可能是白领一组。
适应是需要过程的,比如相亲,比如吃饭,比如那个男人。
我是说段越。
从旅行回来,我们一直保持着不咸不淡的联系,偶尔发几个笑话,互相娱乐一下,偶尔感叹一下社会的苦闷和痛苦,段越是自由职业,工作一直都不确定,当然,不确定的,还有工资。段某某最喜欢感叹的是自己没有钱的生活,说这话的时候,身体一直往前倾,“我说大姐姐,实在不行了,只有您老人家养养我了,行不?”
不可否认,段公子是非常有魅力的人,好比段誉,在那部天龙八部里,他相比起满脸大胡子的乔峰,的确颇有几分玉树临风。
这样的一个男人,出身良好,举止儒雅,试女性为珍宝,然后不小心有一天,突然得了绝世武功,说要带着你过淡泊生活,你只需要闭上双眼说一声,我愿意。
这样的生活,自然是千肯万肯。
可是可惜的是,那个女人,也得有相对应的条件,比如沉鱼落燕,比如闭月羞花,再比如,不食人间烟火。
传奇是永远属于传奇的人,而我们,只能坐在观众席上面,一边艳羡,一边嫉妒,一边心里暗暗希望这剧情,再复杂一点,再高潮一点。
庄穆声从来不问我的过去,他不问,我也不讲。
其实,若是回答,至多花去小半天时间,甚至更少。一架飞机,一趟火车,若你有足够求知欲望,足以了解一个人小半生。
可是我们都没有,谁都没有。
更多时候,我只是陪着他吃。
开心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朋友在的时候,没有朋友在的时候,吵架了以后,送了礼物之后。我几乎要怀疑自己身边的,是一位美食家,而非大好青年。
味蕾与食物忘情地相遇,这个时候,好像只单单余下淋漓。
肠粉,街角小面,阳春杂姜豌豆,用各式各样的方式呈现,刀削,铺盖,宽面细面拉面。
各种各样西餐,一分两分三分,从血淋淋直到香松饱满,好像恋爱,一开始总是那样,将自己狠狠摔出去,再到后来,彼此好像都裹上一层盔甲,伤害少了几分,欢愉也随着递减。
带去的是舌头,回来时也仅仅留下那一只舌头。
食物会快乐吗
食物会忧伤吗
食物会和人一样恋爱吗
而庄穆声,这个男人,我明白,他即使有一千个一万个喜怒哀乐,也没有一种食物来得诚实。
他宁愿让自己,和自己那一份往事,变成食物,沉溺在味觉中,昏天暗地,再也不见天日。
我们之间是有过浪漫时刻的。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泛舟于湖上,那个时候的周庄,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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