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
乔亚忽然搬回来了,约了我,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我突然就彷徨起来。她去日本结婚,打算定居,才三个月,怎么就搬回来了呢?母亲很紧张,抓住我的手臂说:“别去!她准是与男人不开心,又来缠你了。”母亲一直不喜
乔亚忽然搬回来了,约了我,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我突然就彷徨起来。
她去日本结婚,打算定居,才三个月,怎么就搬回来了呢?
母亲很紧张,抓住我的手臂说:“别去!她准是与男人不开心,又来缠你了。”
母亲一直不喜欢乔亚。也难怪,她从小疼爱我,如今有个女人对我呼来喝去,又若即若离,自然替我怨恨。
但是我爱乔亚,所以只有难过,我说:“别这样,也许她真的有要紧事找我。”
母亲撇嘴:“要紧事?她去日本结婚都不告诉你,还是小邱透露消息,否则你仍在犯傻。三个月来,不打电话也不写信,你根本不重要,懂不懂?”
我怔怔地,差点落下泪来。
母亲继续劝道:“她知道你对她好,又这样死心塌地,所以才敢利用你。从前倒也罢了,现在她结了婚,你也有了彤彤,你自己想清楚。”
我低下了头,叹气:“我还是去吧,你别告诉彤彤。”
母亲红了眼眶:“嘉明,你怎么仍旧不明白,她并不想和你有结果,她在浪费你的时间。不爱你又吊牢你,想让你一辈子做奴隶,永世不得翻身。”
我不再说什么,只是觉得胸口像被铅块压着,透不过气来。
夜里,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辗转难眠。
母亲说的我不是想不通,只是不愿意去想。不止她,我的挚友丽莎也冷冷地警告我:“你也知道,乔亚并非独身,没有多余的爱可以分给你。她找你,因为你像待宰的羔羊,毫不抵抗,也只有你,明知没盼头,还会在半夜两点半,毫不犹豫被她的电话招过去。去就去了,也不陪你睡觉,只朝你抹眼泪、发脾气,拿你做出气筒,多傻?除了你,谁愿做这样的冲头?”
在她看来,女人要是爱一个人,就要和他睡觉,其他一切都是假的。乔亚与我很规矩,自然是不爱我的了。
想了一夜,最后还是去了。
我已有三个月没见到乔亚,我想念她。
她并不像朋友形容得那样,她是那种女孩子,叫我怎么说呢,天真、敏感、无拘无束的。我与她认识在一个酒会,第一眼就被她吸引,蓝色的小礼服,镶着金色的边,皮肤像透明一样。满场只有她不化妆,却依旧清丽动人,年轻就是有这样的资本。
我们之间,总有一种奇怪的关系,像一层凝胶,剥不开,却又贴不紧。
她从没说过爱我,我却说过一次,还送了一条银项链。她盯着那条项链笑,没有收下,说不习惯收礼物。而我却亲眼看见她戴着别人送的钻石项链。我觉得受了打击,便没有再说过爱她了。
但她心里大概是明白的,所以我们一直交往。
没有睡在一起,但是约会、拥抱甚至偶尔接吻,就像一对情侣一样。
她的感情世界丰富而脆弱。
她很需要我,特别是哭的时候,哪怕半夜,也会毫不犹豫吵醒我,叫我去做海绵,吸收她的泪水。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才能睡得安稳。
我相信,能够为爱流泪的人,是坏不到哪里去的。她只是太过于直接,勇敢且冲动,这与社会的气质不符,所以遭人憎恨。
我是见过她眼泪最多的男人,她在我面前毫不掩饰,展露真性情。现在的社会,若没有足够的信任,是不会这样赤裸裸的。
因此我觉得,她大概也是爱我的,虽然她从未说过。
丽莎又不同意,她说:“陆嘉明!这不是爱。我是女人,当然了解女人在想些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即去,听见我要结婚也不吵不闹,自动消失,如果有这样一个免费陪客,我也愿意!”她说得张牙舞爪。
不知为什么,她们都不喜欢乔亚,其实乔亚的感情与她们无碍的。
大概是为我鸣不平罢,我这样想。
我去赴约,乔亚还没有来,我坐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并不奇怪,从前都是我等她的,她会在任意时间出现,迟到半小时已经算好的。也从不向我解释,只坐下来冲我笑一笑:“点什么吃?”这样就算过去。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感觉自己的落魄。好好的一个男人,长得也不差,又是堂堂大律师,却生生跑来做替补,给别人填空档,宛如黑市情人,丝毫抬不起头。
而她却说:“男人等女人是应该的。”
有时候想要发脾气,想告诉她,男人的时间同样珍贵,怎能随便浪费。但想想她已经来了,已经坐下了,还去破坏气氛干什么,于是作罢。
大概丽莎说得对,天下男人只有我会甘心这样吃亏。
她来了,粗布衣服和帆布球鞋,还戴了一顶灰色鸭舌帽,见到我,像小鸟一样跳过来了,一切宛如少女。
“好吗?”她一屁股坐下,表情轻松。
“还好,就是等得心焦。”
她笑了,依旧是那样的笑容,温柔又调皮,让我不能生气。
她把帽子拿下,头发散开,一下子又有了女人味。
乔亚是玲珑剔透的。
我们聊着,她跟我讲日本的风光,说得手舞足蹈,内容却不着边际,也不提起日本的婚事。她并没有什么改变。
一杯咖啡喝完了,她要了酒。
酒入愁肠,才算静了一会儿,靠着沙发,目光微微发滞。
我终于忍不住问:“结婚感觉如何?”
她一怔,望着我,嘴唇微微颤动。
“是谁告诉你?”
我叹气,三个月了,她认为我仍不知情。
我喝一口酒,并不答话,心里一股酸楚涌上来。
“你都没有告诉我。”我苦笑,“至少也让我送上贺礼。”
她避开我的眼神。
“我与他分手了。”她淡淡地说。
虽然不意外,但我仍旧感觉振荡:“不过三个月,就打算离婚?”
她喝一口酒:“事实上,根本没有结婚。”
“什么?他反悔?”
她一瞪我:“当然是我反悔。”
“为什么?”
“不知道,婚礼的前几天,才发现自己并未准备好。我大概不那么爱他。我渐渐不明白,当初为何要孤身跑去日本,还一心要嫁他。”
我的身体也往后靠,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眼前是我爱着的女子,她嘴里说着与其他男人的故事,我竟听得那么镇定。
她坐到我身边来了,握住了我的手。
“嘉明,我也不知道自己需要怎样的感情。他浪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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