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童乐之灵异事件
80年代初,电视在农家还是相当罕见的。因此,各村不定时播放的露天电影,成了农家孩子们争相奔赴的盛节。皎月高悬,繁星点点。6月中旬的水稻已经抽出了绿穗,透着丝丝寒意的夜风赶着成片的绿穗沙沙作响。旷野不知
80年代初,电视在农家还是相当罕见的。因此,各村不定时播放的露天电影,成了农家孩子们争相奔赴的盛节。皎月高悬,繁星点点。6月中旬的水稻已经抽出了绿穗,透着丝丝寒意的夜风赶着成片的绿穗沙沙作响。旷野不知何时有了雾迹,远处村落的盏盏灯火在白雾的萦绕下忽明忽暗闪动着,指引着家的方向。
一条贯穿数亩试验田的煤渣小道上,我和三子看完邻村的露天电影并排走在回家途中。疾走中的我不时抬头奋力超前看看,直至村口老枣树的轮廓出现在视线中,我这才微微舒了口气,脚下的速度愈发快了起来。
这时,三子突然“哎呦”怪叫了一声,消失在我的余光中。
怪叫响起的同时我立刻驻足,小腿的肌肉陡然绷紧,我想跑!10年摸爬滚打的友谊最终勒住了我的脚步。我不敢转身,只怯怯唤了声:“三子?”语毕我立刻竖耳去听。
静——
竖耳聆听的过程中,我能清晰感觉到太阳穴搏动的频率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加快。此刻,我心中急剧纠结,我想跑,马上就跑;同时我也想喊声三子,再次确认他的情况。
正当我思绪闪斗不止的时候,嘀——咦,一个带着升调的屁声乍响。这个放在平时能博取不菲欢笑的屁声,此时此地却硬生生拽着我那只有10岁之齡的心脏,猛的拔上了嗓子眼。我干咽了口唾沫,屏气小心探询:“三子,你搞什么呢?”
回答我的是一阵稀里哗啦声。
夸张的排污声让我吊着心落下一半。我仍旧没回头,压着嗓子质问:“电影散场时你不是刚拉过?”
三子重重吸了口气,猛的憋着,一边朝下使着劲一边挤声回答:“可能肚子吃坏了。”
我真想飞起一脚把三子送进田沟里,可我缺乏转身的勇气,只能把心中的火气化成不耐烦的催促:“你快点,他们先走的这时候都到家了。”
这脚下一安静了,听觉就变的更加敏锐了,下意识细听,风吹稻田的沙沙声中好像掺杂了别的声音,似是女人的呜咽声,又似有东西穿梭稻田声,我不敢深入去分辨,故意打破可怕的寂静开口再次询问:“三子,你好了没?”
“来了,来了,”三子应了声,悉悉索索耽误了片刻又出现在我的余光中。
二人继续上路,仅走了几步,三子忽然用胳膊碰了碰我,轻问:“哎,你有没有听到后面有声音?”
“没有。”我浑身打了个冷战,攥紧汗津津的小手迅速回了句。如果条件允许,我到是想指着他鼻子臭骂:你个炮筒子现在才发现?老子从上了这条道后就觉得有东西在跟着我们了。
“嘢?你真没听到?你仔细……”
“你烦不烦啊?”我打断三子的话,死死瞪着老枣树逐渐清晰的身影,心中一遍遍念叨着:坚持住,坚持住,马上到了……。
对话虽无果而止,可话题对象却在我心中迅速而疯狂的蔓延。三子被气氛感染也不呱噪了,闷头迈着大步子,转眼就有了超过我的势头。这种环境下我岂能落后?我咬紧槽牙把速度提到极致。就在我提速的同时,身后那令人畏惧的声响也猛然拔高了几度,我脑袋嗡的一声,恍惚中觉的;他(她)就吊在我的后背,一直在跟着我走。
三子明显也被后面的响声吓到了,他微颤着轻声祈求:“你慢点?”
我装作没听到,速度分毫不减。
也就是片刻功夫,正当我为领先小半步松口气时,三子嗖的一声甩开膀子窜了出去。
我心咯噔一沉,无暇顾及垮下流出的温热,噙泪朝三子撵去。
哗啦啦——身后的那位似是被我们的行为激怒了般,终于撕开遮掩,露出狰狞的响声。
三子的龌龊给了我莫大的恐惧,恐惧迫使我流下软弱的泪水:同时也激发了我对三子的怨恨,而巨大恐惧和极度的怨恨却让我爆发出惊人的脚力,我后来居上,和三子并身狂奔。
剧烈的喘息声中,稻田,煤渣路,老枣树,逐个消失在身后,当熟悉的房檐出现眼前那刻,我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即刻崩断,如同商量好的一般,我和三子同时张嘴悲嚎。
哇,啊——惊恐的哭叫声让正在叙话两家人炸了毛,纷纷起身朝声源张望过来。我和三子扭曲着娃娃脸,一路悲啼撞向各自亲人的怀抱,嚎啕大哭。
良久,等泪水把心中的委屈和恐惧带走了七八分后,我这才哽咽着开口:“有,有东西跟,跟着我们……”
“瞎讲……”
“肯定是你们听错了……”
“可能是野狗……”
……
大人们脸色煞白,你一句我一句否定着。
“真滴,唉。”最后一个唉字又拖出了我的哭腔。
“是不是你们走的慢后面跟的也慢?你们走的快跟的也快?”奶奶笑嘻嘻的开口问。
嗯嗯嗯,我抽泣着不断点头。
“你看那是什么?”奶奶指着我脚后跟说。
我低头一看,眼熟,
——这不是粽子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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