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希望在下一站
周末。落日的余辉从窗口蹭进来,给屋子蒙上一层浅黄。蓉在健身器的履带上走着。我在看日报。虽然知道报纸没有什么可看,除了日期是新的,内容多是老调重弹。我目光停在开放论坛版。停留在一个名字上,我一直都在找这
周末。落日的余辉从窗口蹭进来,给屋子蒙上一层浅黄。蓉在健身器的履带上走着。
我在看日报。虽然知道报纸没有什么可看,除了日期是新的,内容多是老调重弹。
我目光停在开放论坛版。停留在一个名字上,我一直都在找这个名字。其实与这个名字并不是很熟。只是那天在宣传部的楼梯,在下楼梯的时候碰到他上楼梯,常常以为在楼梯擦肩而过的人彼此都是冰凉的。可是他与我擦肩而上的时候,他在上面停住了脚步,而我也鬼使神差的仰起头。他的目光有些异常,好像来自于一个遥远梦幻里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就一直保存了他的那种眼神。
第一次接触,是为了一份有关他单位的宣传稿要改成倡议书。他在电话里说你到我单位的五楼会议室来我们谈谈,那时并不知道是他。
三月,仍然是春寒料峭。我穿了厚厚的黑色风衣走上五楼,会议室的门半启着,我走进时,愣了一下。他伏在桌子上睡着了。宽敞的空间,他就那样伏在那里,那么孤单,那样的疲劳。我不敢打扰他,只好静静站在窗前看外面街道来来往往的车辆发呆。
有一种声音来自于云端: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喊醒我?
我回过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会议厅里光线很暗。我只看见那种眼神,那里有一种光亮。
他问我:觉得冷吗?你的脸很苍白,暖气够不够?
可能是穿黑色风衣的缘故。我并适合这样沉重的色彩。
我摇摇头:不冷。
他开了灯。他眼里瞬那的光亮很快消失了。代替的是他的冷峻。我笑自己是错觉了,他那么高高在上,我必须仰视。
是一次愉快的谈话。关于修改,关于怎样把稿件写得有感染力。
我记住了他名字。
当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日报时,我天天看日报。有些什么藏在了心里,拔也拔不出的隐。
蓉从健身器上走下来,摸摸我的头:小蕙,发烧了?看报纸都看成这样,奇!?我记得你读书时看完《简爱》时就发了很久的呆。很久没有这样了,让我看看有什么吸引了你。
蓉抢过我的报纸浏览了几分钟,莫名其妙地还给我:搞不懂。
蓉是不懂,她对爱情注重的是结果。没有结果的爱情就算她爱,她也不会投入。
我一直认为最美的爱情,是在于过程而不在于结果。在漫长的岁月里,我一直想寻找一份像简爱那样的爱情,做精神的情爱富翁。我想,他是不是我的“罗切斯特”?
我为这个想法而感到羞愧。对一个还不甚了解的人而萌出的情愫让我慌乱不安。
蓉说:小蕙,你要保持气定神闲。对于男人来说,只有战场,没有爱情。他们只喜欢征服那些不容易得到的爱,对轻易到手的往往就会不珍惜。
我叹气:你总是看得那么透彻。看得太清楚的爱,太理性的爱会是爱情吗?
蓉打了一下我的头:这年代,我不相信爱情。现实点吧。别做爱情梦,你只是被你的爱情故事所迷惑了自己。
走出蓉的家。等车,很久。晚点的车。那么迟。每次回家,我总是错过钟点的车。忽然就有了一种微凉,觉得自己一直总是这样单薄地在等车,是永远不会有人陪伴,涩涩的苦味。
路灯伴我默默无语。我想起他的眼神,有种轻微的温柔存在心的那一个角落,很久了,从来没有人用那种眼神注视过我。
他出身书香门第,才华横溢,事业一帆风顺。我如此平凡渺小。
他只是一个不可企及的梦。
而爱情是一本读不懂的天书,读不懂也抵档不住它的诱惑。
他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还是很惊诧。他从一群人走向我,灯光映着他雕塑一样的脸,我有些恍然,以为陷入一场曾经设计的故事场景。
他在检查工作。他站在我面前,距离是适当的,只有眼神是亲近的,我听到自己的心跳,眼前的繁华和喧哗已然飘过,眼里只有他的脸,他的目光。
他让人送我回家。我拒绝了。
人来人往的路口,我看着他离我而去,继续他的路线。有些脆弱无力隐藏,我的感情像荒草,独自生长又独自败落。无人知晓。
夜。依然写着那些别人看不懂的文字。只是那一种目光,永远地鲜活在我的故事里,与我纠缠。
我想我陷得很深了。
蓉说:碰到这种男子是你的致命伤。爱情是一个人玩不起的游戏,想爱就去爱吧,可以深情时使劲地深情。小蕙,小蕙,别让我的话影响你,你觉得快乐就去爱吧,别压抑自己。
中心广场的音乐喷泉启动仪式,露天晚会。他坐在离我很远的位置,意气风发,卓尔不群。我远远地看着他。仰视的注目。
我走出观看晚会的人群。有些距离无法跨越,不能走近,就只能独自承担悲欢。
星光如此灿烂。音乐伴奏,喷泉如细柳在风中跳舞。许多人在吹呼嬉笑。我在喷泉前停住脚步,感受这样美妙的时刻。
不知多久。当我要走时,转过身。发现他却在身边,那么近,依然是自信和冷峻的样子。我突然有些眩晕。
月含情,水也含笑。
广场里开始舞会。
他牵起我的手:走,陪我跳一曲,很久没有跳舞了。
我不会跳舞。我惊慌失措。
可是来不及。他拥我进入舞池,醉入一曲无与伦比的华尔兹。虽然踩得他的皮鞋惨不忍睹,可是我们笑得那么灿烂。
命运中有些事情无可逃避发生了。我们相爱了。
相爱是幸福的。
牵着手一直走,喜着彼此的喜,悲着彼此的悲,快乐着彼此的快乐,一直希望这样走下去,说着天荒地老。
这曾是我梦想的爱情。我甜蜜地笑着。看着他在桌子上为我画画,为我写诗。我为他煮他爱吃的菜。其实我一直不喜欢做菜的,可是为了他我特地钻研了几本菜谱,以前一看就晕的书,现在居然是乐而不疲。
我想人世间的幸福生活不过如此。我真的好想把这一切凝成静止的风景,永远。
蓉在我耳边吹风:小蕙,你若爱他十分,建议你拿出二分给自己。
蓉永远理性。
呵,我说,爱一个人不是给他全部吗?
可是他不会给你全部。对男人来说,他爱你是一回事,如果让他抛却一些东西的话,那他不一定会娶你。
什么意思?
我只是,只是给你提个醒。
第二年的正月。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我躲在家里,好冷。没有思想,脑子一片空白。突然觉得有太多的迷惑在眼前,我看不清方向。
听到他订婚消息,他的未婚妻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领导的女儿,听说双方家长非常满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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