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千秋功罪

酒的千秋功罪

牌示散文2025-12-23 20:43:50
那日与几个朋友浅酌阔论,喝到酒酣耳热、醉眼惺忪之际,不由得就讨论起这酒的千秋功罪来。鸡一嘴,鸭一嘴地东拉西扯,旁征博引,见仁见智,不亦乐乎。争论到底,也没有说明白这酒到底是好东西,还是坏家伙。酒在中国
那日与几个朋友浅酌阔论,喝到酒酣耳热、醉眼惺忪之际,不由得就讨论起这酒的千秋功罪来。
鸡一嘴,鸭一嘴地东拉西扯,旁征博引,见仁见智,不亦乐乎。争论到底,也没有说明白这酒到底是好东西,还是坏家伙。
酒在中国的文化里所占的地位和分量是举足轻重的,酒不但丰富了饮食文化,也大大丰富了社会文化。每个地区都有每个地区的独特的酒文化,内涵很丰富,很有研究的价值。自己曾经到过很多地方,南方,北方,沿海,西部等,每处喝酒的讲究都不一样,很让自己领略了几回。
酒可以壮人的胆子。看到电影里,那些上阵的勇士,临行前都要喝一碗壮行酒,而后挥戈冲锋;“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那场饯行酒,成了千古绝唱;英雄杨子荣那段“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的唱腔,豪迈雄壮,荡气回肠,听了足以让人振奋不已;古时候的文人骚客,也是借酒言志,以酒抒怀,写出了一首又一首不朽的名篇佳作。“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等等。
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只有爷爷喝酒,喝的是那很便宜的散白酒。是把酒倒进锡制的酒壶里,而后用开水烫,或者在一个酒盅里放些酒,点燃,用火燎烤。待到酒冒热气时,爷爷就倒在酒盅里有滋有味儿地喝,下酒菜是一小碟花生米或者一只咸鸡蛋。
我好奇的看着爷爷,不知道那酒到底什么滋味。爷爷有的时候会用筷子沾一点儿酒抹在我的嘴里,呵!又苦又辣!当初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爷爷竟然喝这又苦又涩东西。
但爷爷并没有什么酒量,每顿饭只是一两盅酒而已。尤其是冬天,爷爷说喝两盅酒暖和,可以促进血液循环。
当我身高长到稍稍超出供销社的柜台的时候,母亲会给我有一两毛钱,让我到那里去打酱油或者煤油。多半的时候,我总是会见到一个村里的老光棍儿靠着柜台,端个搪瓷茶缸哧溜哧溜地喝散白酒,咂摸着嘴儿。
这是我所知道的村子里有名的几个好喝酒的人,简直嗜酒如命。这家只有哥两个,都没媳妇,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光棍儿。家里很穷,房子也很破旧,哥俩的唯一爱好就是喝酒。没钱买酒喝,就等到粮食收完后用粮食换酒喝。我在供销社里见到那个人,就时常用小袋子装着粮食到供销社换酒。
换好了酒,兜里装着几颗花生米或着一块萝卜等,靠着柜台就边聊边喝起来。看他那享受的样子,简直是在喝琼浆玉液。但那酒我曾品尝过,就是爷爷常喝的那种白薯干儿酒,苦涩辛辣。
哥儿俩都这样喝,日子就越过越穷。所以,村里人就不免在背后指点他们。母亲也曾经跟我说过,说一个家吃不穷,但是可以喝穷了,有许多人,就因为好喝懒做而败了家。
长大了之后,我才知道喝酒是能够上瘾的,久而久之,就会对酒发生依赖,使你再也离不开它。那后果如同抽大烟的人对大烟产生了依赖,想戒掉很难的。
参加工作后,不免要参加一些应酬,特别是前几年,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吃饭喝酒的机会多,自己的酒量也一点点地有了提高。
记得当初刚到行政办公室的时候,有个老厂长问我:会喝酒吗?我说,不会。他说,那怎么行,买箱子二锅头练吧。
但我一直以为酒量是天生的,不是练出来的。而我参加工作时几乎滴酒不沾,也曾尝试过喝点酒,但喝不了多少就晕了头,并且呕吐不止。吐完后,肠胃里依旧翻江蹈海般,难受的要命。
但工作的需要,不喝是不行的,尤其是有的时候要替领导挡酒。这样一来二去的,慢慢地能喝一点了,到后来也能对对付付的应酬招待了。有几次因为喝酒过量,使自己倍受折磨,吐得最厉害的时候,竟吐出了绿色的胆汁儿。那要死要活的感受,实在难以形容。每当喝酒多了,折腾的时候,就总是想,当初我们的老祖先发明这东西是为了让人高兴,还是让人受罪啊?为什么曹丞相非说“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呢。
但没酒不成宴,没酒不算席。若宴席上没了酒助兴,那氛围顿时会黯淡许多,所以这酒就愈喝愈厉害了。为了让别人喝酒,也有了许多说辞。
比如,“酒风就是党风,酒品就是人品”。我不知道这人能喝与不能喝,与作风和人品有什么关系,这实在是牵强附会;还比如,“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干部得培养”;“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的干部很放心”。这酒量的大小,竟然和人的前途挂上了勾,真是匪夷所思。
但即使这滑稽之谈,却被有些人当成了“要挟”别人喝酒的令箭了。于是,在酒桌上,若你喝不了多少,便被说成是“不给面子”,“不跟群众打成一片”;若你不胜酒力,摇头摆手说自己“不行了”,他们则说:哪儿有男人说自己不行的?男人什么都能说,就是不能说自己不行。
正是有了这所谓的“规则”,于是劝人喝酒便有了几分霸道的成分。其实凭心而论,人的酒量的确不一样,就跟人的能力有大小一样。但到了酒桌上,有的人则丝毫不顾及这点了。于是,往往是大家都要跟桌内最能喝的看齐,他喝多少,别人就得喝多少;他怎么喝,别人就要怎么喝。若不跟他一致,他就不高兴,就会发动大家群起而攻之。这实在是强人所难了。本人就经历过几次这样的情景,当时碍于面子,真的不好意思跟人家翻脸,于是就一杯一杯地跟着喝。可喝过量之后自己所造的罪,除了自己又有谁清楚呢?真是“谁难受、谁知道”。
由于喝酒过量,酒后失态,酒后失言,酒后失德,酒后失范,酒后闹笑话的现象就很多很多了。真可谓是“喝坏了身体、喝坏了胃;喝得两口子背靠背”。
单位有个同事,是喝酒的高手,据说很少能喝醉,谁也不清楚他到底能喝多少。由于喝上了瘾,一天不喝就浑身不自在,因此千方百计的找辙喝酒。公务上的接待自然是场场不落,若实在没有,就撺掇同事之间互相请吃喝。每天下午下班的时候,他总是支棱着耳朵四处打听,若听说别人有饭局,他就主动凑过去说:“我跟着去行不?”
据说此君某次酒后闹了个大笑话,本来回家的方向是向西,而他晕晕乎乎地骑自行车直向东走了。走到半路上酒劲儿上来没了力气,一头栽到在路旁的沟里,竟呼呼地睡着了。一直睡到半夜醒来,才发觉自己走错了方向,急忙回家了。回到家里,他妻子问他为什么身上都是土,他答到:加班卸水泥了。
还有位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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