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忆童年(一)
儿时的梦想,就是永远偎依在妈妈怀里,靠在妈妈的身旁,缠着妈妈讲白雪公主和大灰狼的故事,妈妈的双臂就是我儿时的摇篮,在妈妈轻哼着“狼来了,虎来了,老和尚背个鼓来了;南边来了一群鹅,稀里哗啦掉进河”的童谣
儿时的梦想,就是永远偎依在妈妈怀里,靠在妈妈的身旁,缠着妈妈讲白雪公主和大灰狼的故事,妈妈的双臂就是我儿时的摇篮,在妈妈轻哼着“狼来了,虎来了,老和尚背个鼓来了;南边来了一群鹅,稀里哗啦掉进河”的童谣中进入甜蜜的梦乡。听妈妈讲,我小时候特别累人,哭起来就没完,村边的大口井、河边的小梨林,成了我儿时的玩伴,陪伴我走过了童年。妈妈说,炎热的夏天最难熬,每天中午我都要哭一通,直哭的天昏地暗方罢休,盼着我快点长大,成了妈妈最大的梦想。我出生在七十年代,那时文化大革命还没有结束,每家每户的日子都很紧巴,分粮靠工分和人口,人口占7成,工分占3成,男壮劳力争10分、女劳力争8分,村集体统一耕种,统一收获,统一分粮,统一使用集体财产,年终统一结算。那时村集体都有饲养处,几间草房,养几匹拉车的马,耕地的牛,饲养员在那里居住,晚上要起来给牲畜添几次草料。夏天牛马吃的草,有小队分配给每家轮流割,记工分。完全是大锅饭,群众劳动没有积极性,加上当时农业靠天吃饭,传统耕作方式,落后育种技术,一年到头除去交足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余分配,许多人口多、劳力少的家庭还得借村集体储备粮生活,来年秋天分粮时再扣下,就这样年复一年地过着紧巴巴的日子,除了养头猪、养几只鸡能卖几块零花钱,买点油盐酱醋等日常必用品外,谁也舍不得随便花一分钱。我家住在爷爷盖的房子里,到现在大概有60多年历史了,与爷爷住对面屋,我们一家四口住在一间十几平米的矮小房子里,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冬天木头格子的窗户糊着窗户纸,夏天房子斜坡漏雨的地方盖着油毡或塑料布。家境稍微好点,就请来了村里的糊匠,把顶棚用剥好的高粱秸秆做成框架,然后用较厚的花格纸糊上,在农村叫做糊棚,夏天漏雨时仍阴湿一大片,用洗脸盆接雨水。由于房子不严实,常常有老鼠和蛇光顾,晚上常有老鼠和蛇爬动,糊棚上沙沙作响,对于我们小孩子真是恐怖,有时老鼠将糊棚咬个洞,常有蛇从糊棚上掉下来,害怕的要命,直往妈妈怀里钻,甚至不敢在屋里住。现在,看到蛇还很害怕,想必是小时候患的恐惧症吧。听妈妈说,一年中分得最多的也就是玉米棒子,带粒的也就是一中篓框,分的花生炸成花生油也只有2斤左右,每年还要养一头猪,就是吃顿玉米粥,也要等爷爷轮到我家吃饭时再做,平时熬菜基本上不放油,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才舍得放一点点。农村有个习惯,春分和秋分要做包子,有春发和秋膘之说,希望一年风调雨顺、有个好收成,庆祝秋天收成好。即使是在这两个非常重要的节日,做包子的面粉里也要掺上70%的玉米面,妈妈的手艺好,真有以假乱真的效果,我们兄弟两个居然吃的满头大汗、津津有味,能一口气连续吃上三、四个,直到吃的只打饱嗝方可罢休。即便是过年,也要添上些小米饭,妈妈说,小米是金饭,大米是银饭,多吃金饭,少吃银饭,长大才能多挣钱。现在想想,当时还是生活苦难,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顿像样的饭菜,多吃金饭,少吃银饭的逻辑,就是给没有大米找个合适的理由,妈妈这样“荒谬”的逻辑居然能让我们欣然接受。有的年份收成不好,要用杨树叶、洋槐花、榆树花、山野菜充饥,每到春天,杨树酿出嫩芽,洋槐、榆树开出嫩花的时候,大家都争抢着把杨树枝条钏下来,摘下嫩绿的叶子,用清水浸泡几遍,除去苦涩的味道,蘸上大豆加红糖做成的原料,吃到嘴里有一种别样的味道,这就是当时农家常吃的小菜。至于洋槐花、榆树花、山野菜,将这些宝贝摘洗干净,贴在锅边,做成玉米面饼子,这就是当时农家中午常吃的干粮。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大鱼大肉吃腻了,儿时常吃的这些“宝贝”居然摆上了高档酒店的餐桌,而且价格还很昂贵,成为了富贵人降压、减肥的理想食品,成了对现代孩子教育的生动教材。对于现在挑食、厌食吃遍超市好吃食品不知道吃什么才好的孩子,把这些经历讲给现在的孩子听,就是打死他们也不相信,即便是祖籍是农村的孩子,回到老家,也是麦子和韭菜不分,不知道栗子原来长在树上。我时常感叹现在的孩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怎么会对农业、农村、农民感兴趣、有感情,将来社会主义新农村谁来建设,非常有必要对现在城市里的孩子进行感恩教育、忆苦思甜教育,让他们知道生活、懂得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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