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拂袖,一叶挽风

清秋拂袖,一叶挽风

不啻天渊散文2025-05-02 01:31:56
晚风拂动了谁的衣袖,吹落了哪一年的清秋,挽着几片孤零的枯叶,徘徊在过往的路口……寒蝉鸣啾,触动了谁心里最细腻的感受。她将多少次的花开花落小心翼翼地反锁在灿然的笑靥背后,回过头,冻结住苍白的面颊,害怕不
晚风拂动了谁的衣袖,吹落了哪一年的清秋,挽着几片孤零的枯叶,徘徊在过往的路口……

寒蝉鸣啾,触动了谁心里最细腻的感受。她将多少次的花开花落小心翼翼地反锁在灿然的笑靥背后,回过头,冻结住苍白的面颊,害怕不经意间会怅然泪流。
渐渐地,记忆的琥珀被心头最柔软的血肉磨成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砂,流进时间的沙漏里,朝朝暮暮轮回在每一个流火的清秋。她是一片飘摇的叶子,在哀婉的斜阳下离开了南国,徒留摇曳的枝杈在红霞的余晖下仅剩一颗永不凋零的,红豆……

彷徨在陌生的城市,彳亍在陌生的街道,擦肩陌生的人,她就是这样一个不曾回头的浪子。她在一隅花浓处坐下,仰望城郊碧洁无暇的天空。风起,纷飞了她金色的发线;风歇,沉寂了一切吵嚷的声响。她将身子蜷起,将头埋在臂环与双膝的阴影之间,无声无息地越来越远,唯美的曲线模糊在如缕的残阳余晖中。这场景,如诗如梦,如同时光的海潮渐渐退去,在浅浅的沙滩上留下一块块往昔的贝壳,被人不经心地一一拾起:

十八岁的天空不是天空,而是一张白色的画布,无论谁在上面画些什么,都将被风儿和浮云带去,也许只有一件东西,能让人永远珍藏。她在上面画下的正是她初开的情窦。那一年,在她还是个稚嫩的孩子的时候,与一个同是青春懵懂的男孩无意间目光交错,但她却没想到,那对视的目光竟在后来幻化成一根无形的绳索将两个人牢牢捆绑。从此,雨水淋湿的街上,总有两双同步的鞋子在羞涩的小伞下徜徉。谁也没想到,原本只出现在电影中的浪漫情节竟会切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大概这还不能称之为“爱情”,因为他们从未想些别的什么,仅仅是在尽享简简单单的欢愉。然而或许越纯洁的感情越会带给人感伤,校里校外意料中的喝斥提早地到来。但青春本就是一个叛逆的年龄,任你海啸雷霆,我只默不作声。于是,两人内心的安静又维持了一个秋冬。

直到鞭炮的轻烟消散的月份,忽然一天,她心头撩起一团莫名的恐惧与悲怆。或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在害怕什么,可能是在成长的过程中,她想清楚了一些似是而非的“错觉”。
但是,晚了吗?她猛然间看清自己的出现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或改变他的学业、他的生活、他的一切!这时她仿佛才真正懂得: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那么,这样做吗?记得她似乎期期艾艾地吐出连自己都听不清的话语,又似乎没有,只知道结果——她怅然悲幽。当天,回家的路上,她在明灭的街灯下盘桓许久,心不在焉地踱着步子,就像一片丢掉根的叶子,挽着风,渐渐飘远……

忽然一刻,她惊恐地发现,周围的一切竟那么陌生!
难道……
浪子登徒,如何回首,四周尽是荒芜一片,又该向何处飘零,在何处停留?

天不应允,她仍向天哭喊;地不作声,她依旧向地苦求。她是多么希望此时能在听到父母的怒斥或他挽留的言辞。此刻的她才真正地明白:家,是她心灵的依托;朋友,是她感情的休憩所。可如今这样一片不知归处的落叶,又抓得住什么……
她仰起头,张开眼睑,凝望风中暮霭残阳,霎时间灰色的眸子闪逝一道光,她仿佛才读懂自己真正珍视的东西。自她找寻不到家的方向时,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片无根的叶子,此刻,她终于知晓,原来,自己一直都牵挂着年少时最纯真的情感,同样,自己也一直被无数的爱所牵挂。

静寂的天地,辽阔的穹宇,景象依然:晚风悠悠,寒蝉鸣啾,一叶挽风,清秋拂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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