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赛第9期】又是一年父亲节

【擂台赛第9期】又是一年父亲节

小贱散文2025-07-01 16:02:07
父亲节渐渐近了,它温情脉脉地悄悄走进我们的心中,让我们心里多了一份温暖,多了一份感恩,多了一丝牵挂,多了一声问候。几度风雨,花开花落,阵阵落花里,我依稀看见父亲清瘦慈祥的面容,仿佛看见父亲辛勤劳作的身
父亲节渐渐近了,它温情脉脉地悄悄走进我们的心中,让我们心里多了一份温暖,多了一份感恩,多了一丝牵挂,多了一声问候。
几度风雨,花开花落,阵阵落花里,我依稀看见父亲清瘦慈祥的面容,仿佛看见父亲辛勤劳作的身影,看见父亲在果园里,修枝剪杈,施肥喷药。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整整十二年了。如果父亲活着,也和妈妈一样八十岁了。如果父亲健在该多好,我们可以为二老开开心心过个八十大寿。可如今父亲却和我们阴阳两隔。
十多年里我曾无数次想写一篇纪念父亲的文章,可每每下笔总难以写起。因为无论怎样的言语,都难以表达我对父亲的思念与热爱。
父亲是老党员,做了一辈子的村支书,不谋私,不贪钱,一生清正,两袖清风。父亲心肠好,一辈子没落下什么,就落了个好人的名声。
父亲那样善良仁义,他是家里的独子,无兄弟姐妹。和母亲结婚十多年里,母亲一直没有生育,但父亲不离不弃,一直善待母亲和母亲娘家人。或许上天眷顾好人,母亲后来竟生下我们兄妹六人。
父亲那样好心,他把村里的一位五宝老太当自己母亲,十年如一日,善待老人。1975年,在洪水袭来的时候,在众人跑光时候,父亲划着木筏,冒着房子倒塌的危险,救出被洪水围困的那位老人。除了母亲给我们讲起父亲当年的壮举,很少有人知道父亲当年救人的事情。他帮过很多人,把推荐大学的指标给了村里最贫困人家的子女,而成绩优异的大姐却失之交臂。若干年后,大姐每每提起,还颇有怨言。他帮过村口迷路的痴呆乞丐,也帮过花光了盘缠素不相识的人......
我们兄弟姐妹里,我体弱多病,父亲最疼的是我。每次他从县里开会回来,会捎回几个白面糖包子,或是一把炒花生,那是父亲从口里节省下来的。他常常当面均分给我和妹妹,然后再偷偷的从背后塞到我手心里几个花生。妹常说爸偏心,小时候,我们两个一打架,妹就躺在地上打滚,哭着叫着爸的名字,常常气得我眼泪直流。父亲脾气很好,从没打过我们兄妹六人,甚至没有厉声呵斥过我们一句,但我们都很爱戴父亲。。
父亲识字不多,却有超强的记忆力。历史人物,如数家珍,历史线索清晰之至。我们父女常常畅谈历史和三国。我们谈刘备的宽厚仁义,关羽的忠肝义胆,张飞的鲁莽勇猛,赵云的中英武神勇。父亲最爱讲的是赵子龙大战长坂坡,刘备摔孩子,他常说刘备的江山是哭来的。父亲每每讲起,都是绘声绘色,引人入胜。其实父亲的三国故事以及历史知识,都是他小时候听村子里一位老教书先生,给他读的《三国演义》以及历史书籍得来的,而父亲几乎能说出每个章节的细节。我想如果父亲当年有条件念书,他一定会出类拔萃。父亲的熏陶对我的影响很深,所以读大学的时候,我选择了历史专业。
九十年代初,父亲从村支书的位置上退了下来。闲下来的父亲开起了一个小菜园,每天浇水施肥,忙的不亦乐乎。父亲的菜种的很好,碧绿的韭菜,鲜嫩的黄瓜,红红的番茄,长长的豆角,青翠的芹菜,紫色的茄子......新鲜的蔬菜怎么也吃不完。每到中午,村子里一些人,爱到父亲的菜园子里掐菜,父亲人好,从不拒绝。但新鲜的蔬菜依旧吃不完,父亲就用了自行车带到十多里外的另一个集镇上去卖。其实我们家就在集镇上,见了无数场面的父亲,一开始买菜竟觉有点羞怯,生怕熟人看见。父亲的菜种的越来越好,父亲开始硬着头皮,在我们的集市上买菜,很多人见到父亲会老远就打招呼:“老书记,卖菜呀。”,父亲渐渐习惯于这种亲切的问候,自自然地在自己家门口卖起菜来。
父亲在劳动与收获中,体会到无比的乐趣,他已不满足于他的小菜园,他开始在村口我们的自留地里,栽种果树。果园里栽满了梨树,桃树,杏树,李子树。春天来了,父亲的果园里,杏花吐蕊,桃李争艳,梨花淡淡。父亲常常在春花烂漫的果园里,浇水施肥,修剪枝丫。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岁月在无声地流淌,父亲的背渐渐驼了,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岁月的痕迹刻在父亲的脸上。那时我正在读大学,家里的境况并不富裕,父亲如此的操劳,是努力筹够我每年的学费。每年的暑假,我每每看着父亲在酷热的天气里,从果园里摘下一筐筐又红又鲜桃子,看着汗水从父亲清瘦布满皱纹的脸上一颗颗滴落,看着父亲用驼的背,把一筐筐桃子带到集市上去卖,我的心是那样疼痛,宛如刀割,我的泪悄悄地从面颊上流淌到心里。六十多岁了,父亲还在如此操劳。
父亲的晚年是辛劳的,他几乎每天都辛勤地在他的菜园和果园里劳作。2001的秋天,父亲咳得厉害,可他依旧在不停地劳作,忍着病痛坚持干活。他的右腿忽然疼的厉害,父亲不得不停止了劳动。在我们的一再催促下,父亲才同意去县城的医院做检查。我永远记得那个晴天霹雳的日子:11月13号。父亲查出了肺癌晚期,已经扩散转移到到肝脏,医生说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我怎么都不能相信这残酷的现实,父亲才68岁!他一生操劳,还没有来得及享受晚年的幸福快乐,却要离我们而去。我们兄妹六人都已各自成家,而各人却忙于自己的事业和小家庭。我的心是那样的疼痛与负疚,我们对父亲身体关心的太少,我们回报父亲的太少太少,而如今纵使我有回天之术,也挽回不了父亲的健康。我们对父亲隐瞒了病情,余下的两个月让他吃好喝好,尽享天年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父亲的腿疼有所减轻,可他不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平时好脾气的父亲,忽然变得像孩子一样任性,无论我们怎样劝,他坚决拒绝吃药。我们都小心翼翼的隐瞒着父亲的病情。冬去了,春来了,父亲的精神似乎好起来,丝毫看不出是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他又开始在果园和菜园里松土,施肥,浇水,喷药。家里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每日里看他劳作都胆战心惊。我们每每劝他别干了,注意身体,他会倔强地说:“我没病,就是癌症我也不怕。”。春去了,夏来了,那年的夏天果园里的杏儿,桃儿,出奇的个儿大水灵,可是那个夏天父亲已经不能去集市上卖他的水果。因为父亲的右腿又开始疼,他的腿疼一直持续到深秋。2002年的深秋,父亲走完了他人生的尽头,与世长辞,享年69岁。
父亲就那样走了,他的离去和他的性格一样,平静安详,默默无声。父亲在生病的日子里,一直在辛勤劳作,从不愿麻烦我们兄弟姐妹六人,或许父亲已经猜想到自己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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