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到自贡来看灯

春季到自贡来看灯

拔和散文2025-12-15 22:02:44
放弃了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稍纵即逝的缘分恰似美丽的昙花,在我滴血的心灵刻下永不愈合的一道伤痕,然后绝尘而去。——题记是的,毕业离校时,踏着一地缤纷的夹竹桃花,我曾向你起誓:我一定会常回自贡,来看如
放弃了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稍纵即逝的缘分恰似美丽的昙花,在我滴血的心灵刻下永不愈合的一道伤痕,然后绝尘而去。
——题记
是的,毕业离校时,踏着一地缤纷的夹竹桃花,我曾向你起誓:我一定会常回自贡,来看如梦如幻的灯,来看灯光下美伦美奂的你。今天,携上雨丝,穿过雾幔,匆匆地,应着初春纷沓的脚步,我如约而来。尽管,这已是迟迟的七年之后。七度花落,七度花开,但不知风雨飘零的记忆枝头,是否依旧驻立着你我别后的切切思念?
随着空间距离在山山水水的退让中急剧缩短,我的思绪也拽着流逝的两千多个日日夜夜联袂回到久违的校园。那座落在我们成长之旅必经道口的校园,必定记得,喧嚣的人群,或寂静的雨巷,你张扬着你的青春笑脸,我奔忙着我的疲惫身影,我俩之间本不可能有浪漫故事发生。始料不及的是,我们竟会在毫不经意的邂逅之后刻骨铭心地相知。
那是临毕业的前一年,最不喜欢洋节的校学生会主席竟鬼使神差地答应英语系的邀请去圣诞晚会“坐一坐”。是夜,作为主持人的你,一袭洁白的裙裳,一肩乌黑的长发,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典雅,再加上博闻强记的才识和一口流利的ENGLISH,自然成为晚会上的白雪公主。一直悄然静坐在大厅角落的我认为,这一切的美景和热闹均与我无关。但当你嫣然含笑地向我伸出纤手时,顿时让无法拒绝的我体验到美丽的质感和力量。于是,在无雪的圣诞之夜,我分明看到有漫天洁白的雪花在眼前飞舞。
后来,一切如旧,我们也只是在并非刻意安排的见面时相互点点头笑一笑,聊几句云淡风轻的话。奇怪的是,我们却能在双目对视的瞬间,读懂彼此的心事彼此的关怀。
再后来,你说我是天宇那轮高寒的满月,无心偏又映照清幽的山林;我侃你是夏夜那朵初放的粉莲,不应却正聆听凄宛的琴音。或许,这就是缘分。
车轮滚滚,轧着我喋血的心。为了补偿未圆的军人梦,我来到重庆的一座大山当了一名监狱警察。在这儿,需要经受非常人所能揣度的肉体、精神乃至灵魂的磨炼。披星出,戴月归,无所谓星期日,一年甚至数年也难得抽身进趟城,在元旦、春节、中秋、国庆等节假日回家与亲人团聚更是奢侈的梦永远的痛;无闭路电视,无外线电话,寄一封信也要三五天才能从山上到山下,孤独寂寞如蛇般萦绕心。这些还不算什么,山林中字迹模糊的墓碑告诉我,为了监狱事业,我们的老一辈干警,生工作于斯,死埋葬于斯,有的竟在岗位上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更重要的是,在这里的女警们,她们同样常年战斗在野外,姣洁的容颜饱受日晒雨淋和风霜侵蚀,唯有落日下疲惫、娇小的身影和回荡在大山之间的足音,才深情地印证和诉说着她们正当或已经流逝的青春年华。对于自己的选择,我无怨无悔,更不会去当可耻的逃兵,但我实在不愿让你为我担惊受怕。因此,未敢将工作单位的真相告诉你。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你一次次来信要我同意你上山来看我,我的负疚感与日俱增。
直到有一天,你来信说你想考研,希望我立即回信支持。说实在的,你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而自卑的我却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幼被父母师长宠着且自视极高的你不可能舍弃都市生活而低就这座大山。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在这深山老林“献了青春献终生,献了终生献子孙”,又怎忍心连累你陪着我一道吃苦受累啊!于是,我痛苦而违心地作出了拒绝回信的决定。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彻底伤害你,使你在坚定理想的同时义无反顾地离开我忘记我。此后,果然再没收到你的片言只语。日子一天天过去,不曾被人触摸的伤口也似乎渐渐愈合。只是,旧梦偶尔亦如涌潮,在长夜敲打我的无眠,令我的泪水湿透枕衾。好在,我坦然于你的自由、快乐和幸福,也坦然于我的执著、付出和牺牲。
车到终点,细雨还在星星点点地飘飞,仿佛在轻声告诉这座令我魂牵梦萦的城市,游子晓月的归来。此时此刻,带着一身的尘土,忐忑不安地打量她,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毕竟七年过去,这些改变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自贡,还有即将与我相见的你,你们能否容纳同样已经改变了的我呢?
还是当初的笑妍,还是当初的长发。待到你亭亭玉立在我面前时,已是华灯初放。小心谨慎地互致问候,礼貌周到地引你入座,才发觉,所有的过程都是那么拘束那么生份。而柔柔的灯光下,偏偏弥漫着如慕如诉的萨克斯曲《回家》。我真不知道,该怎样辨别什么是实地什么是梦境,何处是故土何处是异乡。斟满芬芳而苦涩的美酒,碰了一杯一杯又一杯,彼此却依然心事重重,难以释怀。是啊,千山万水可以跋涉,似水流年可以等待,我们却无法克服自身的障碍。重逢的泪光中,分明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遥远。而真正的遥远处,我们的铮铮誓言犹在固执地期盼被唤醒。
陪我去看灯吧!放下酒杯,我提议。
雨还在若有若无地洒落,而灯会公园也早已人潮攒动、笑语鼎沸。七年前,我们曾在这里近乎天真地认为,不管沧海怎样变桑田,属于我们的终将属于我们,只要心至诚至洁。七年后,湖中央的“情侣舫”依旧,“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彩色字屏依旧,只不过,它们见证的却是水中月、镜中花!
负荷不了恁多情感的泪水淌过脸颊,淌过时光,停留在1999年的一个夏天。就在我拟完全忘怀你而开始全新的生活时,命运之神再次捉弄了我。一位自贡老乡不辞辛劳地辗转上山通过政治处打探到我的下落。一进门,见我正全神贯注地与未婚妻一道布置新房,愣了好半天,才将我拉到一边,吞吞吐吐地告诉我关于你的情况。一等再等,由于没有等到我的回音,你放弃了考研,并用坚韧不拔的毅力拔通了监狱的电话以消除误会。得知单位较差的工作环境、待遇和我已去中央政法干部管理学院报到学习,你又写信去保定,诉说你知情后的埋怨、牵念和不变的承诺,一封接一封,却杳无音讯。几年过去仍不甘心的你最后想到了询问档案去处这个办法。傻傻的你呵,你并不知晓,我到保定,不过短训一个月,信至时,人已回,而单位接电话的同事也早已淡忘了有位女孩心急如焚的再三嘱托。傻傻的你呵,你何苦为我折断高飞的翅膀?况且,这也并非我的初衷呀!老乡临别前,黯然神伤地转告:昔日校花放弃了的还有选调、优分,一直留在自贡一个待遇一般的学校,痴痴地等待守约人去接你上山,永不言分离;如无可能,也望作为兄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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