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可散

不见可散

侵没小说2025-04-16 09:39:23
很喜欢齐秦的那个广告片,他穿着闪烁黑色光泽的风衣,站在大月之下,回望城市“城市是森林,我是森林里的一匹狼。”而我深知,在这个城市,我只是没有针尖可以伫立的迷途天使。一个人走过很多个城市和村庄,我不懂自
很喜欢齐秦的那个广告片,他穿着闪烁黑色光泽的风衣,站在大月之下,回望城市“城市是森林,我是森林里的一匹狼。”而我深知,在这个城市,我只是没有针尖可以伫立的迷途天使。
一个人走过很多个城市和村庄,我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那样艰辛地行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些什么。或许,我就是喜欢自己一身风尘地走在陌生土地上的孤独身影。在陌生的城市,在荒凉的古长城下,在阴暗而广阔的旷野森林,在高远的祁连山下,我总会在黄昏时凝视夕阳,看它从耀眼变的红晕,从暴烈变的温柔,最后消失在山影后或沉没在地平线。我觉得它是真实的,世事变化沧桑,唯一不变的是它的每日沉没西天。那样的景象,饱含着死亡的肃穆,离别的疼痛,决不回首的决然。它是我唯一的信仰。
行走是一种追逐的姿态,而我终非夸父,路也有走累的时候,所以,蜗居城市的时候,我选择网络。
我以“雪域孤狼”的名字在网络的旷野上穿行,有时沉默,有时放纵,随性而来。我从不会追问一些苍白的问题,因为没有必要也没有心情。从来游戏者要遵循游戏规则,否则便早晚会被淘汰出局。我的规则是不为网络制造泡沫和烟幕,我只想寻找真实的东西,并试着留下真实的痕迹。我把自己放在那四个字的后边,说一些自己的故事,随便地发给谁,相信或不相信我都不想介意。
是谁说过的,梦是另一种真实?我想,其实网络也是另一种真实,在网络里漂浮的文字,相信则为真实。我宁愿去相信陌生人给我发来的文字,因为知道自己被欺骗和知道自己是个傻瓜一样让人感觉不好。
我以一种等待的姿势伫守在自己的领地上,我想这世间的任何一种等待总会有结局出现---有一个结局叫做海枯石烂,其实那何尝不是一种盛大而沉默的结局。所幸,在我成为一块化石前,轻轻的敲门声在耳边响起,唤起了我交谈的欲望。
一看到“眼睛的声音”这个名字,便喜欢上了。
“你用眼睛说话?”“我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说话了。”
“眼睛的声音是什么……声音?”
“花开的声音是什么声音?”“愿意从开始就相信一个陌生人吗?”
“凭感觉,凭缘分。”
“所有人都在说缘分,你也不能免俗啊,真的相信缘?在你的眼里,那是什么东东?”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只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你我的交谈,也许就是缘分。”
“感觉……你好象有点相信我啦……”
“火鸡!”
“稻草上的火鸡?……”
“哈,你也喜欢花儿乐队?”
“对,我感觉他的歌里有一种很简单的绝望,无奈,思考,自省,还有逼人的真实。”
“不敢相信,你的感觉和我一样!,你,应该也是一个girl?”
“No,boy."
“?”
“Trustme.当我撒谎的时候,我会在话说完的时候告诉你以上皆属谎言。而那样很麻烦,所以我不说谎。”
“哦?网络上还有诚实的小孩子?”
“sorry,我必须要走了,我的寝室着火了,我要回去救火。这是谎言,真正的原因是我的口袋里没有一枚硬币啦。”
“ok,那么,再见……谢谢你不骗我。”
“:),8.”
之后,我们偶尔还会遇到,和所有的网友一样海阔天空地聊,我跟她聊起我走过的地方。她总会笑我在炫耀,然而,她还会说她很喜欢听。然后,我们约好在九聊见,那次,我们听到了彼此的声音。
“以前说的都是真的?”
“Isware.”
“你说过你到过嘉峪,说说看,我很想知道。”
“呵,那里挺美的。站在西边的主楼,在黄昏的时候看夕阳,会感觉到真正荒凉的壮美;如果你在城边敲击一块石头,就可以一种像雁鸣一样的经久不息的声音,那块石头和那些雁鸣声来自一个古老的传说。更美的是你回头看东南,会看到祁连山顶端的皑皑白雪……”
“那个传说是不是说的古时征战,兵临城下,主帅命令关闭城门,结果晚回的大雁飞不过那么高的城墙,而全撞死在城上?……”
“你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因为我是嘉峪人。没想到你真的到过我们这里!”
“哦,不会是真的吧,如果我再去一次,或许能见到你?”
“也或许,我们已经见过了,只是那时侯我们在人群里擦肩而过了吧。”
“那么,也许前世……”
“不过,现在我不在嘉峪了,只能放假才能回那里,我在读书,一个有江的城市。”
“武汉?”
“啊?你怎么知道?加十分,你猜对了!”
“因为,我就在南湖边……”
“……”
忽然,都沉默了,我们关闭了语音,开始用文字聊。
天快亮的时候,那边传来简单的几个字。
“我想见见你。” “那么……ok.”

我们约好黄昏的时候在亚洲贸易中心的天桥上见面。我没有爽约。当我站在天桥下仰望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瘦削的女孩。普通但很清秀。她在等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仰望着她挺好,长发飞扬,白衣飘飘的她伫立在城市的晚风里,远处是淡淡的夕阳。我在桥下用手机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一起看看夕阳吧,只有它是真实的。”
很快复机。“你在哪里?”
我没有复机,我一步一步离开了天桥,又远远地回头望,那个白色的身影依然在夕阳里等待,泛出美丽的光环。然而,我知道,我只是一只不能飞高的小雁,一旦飞上去,只会被撞得粉身碎骨。
有一种美丽叫永恒,有一种永恒叫距离。
然而,在回去的巴士上,我还是忍不住给她发了一句话: “我是一匹雪域孤狼,走在网络的旷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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