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福从我手中溜走
四十多岁时,有回幸福从我手中无声无息溜走了。八年前秋,我与“泉州学”的学者吴教授、泉州民间研究会等一行人到祖庙山西运城拜谒解州关帝庙。拜谒完毕,我们到解州一家叫辉达旅馆住一宿。辉达旅馆坐落在繁华的街道
四十多岁时,有回幸福从我手中无声无息溜走了。八年前秋,我与“泉州学”的学者吴教授、泉州民间研究会等一行人到祖庙山西运城拜谒解州关帝庙。
拜谒完毕,我们到解州一家叫辉达旅馆住一宿。辉达旅馆坐落在繁华的街道旁,朱色的瓷砖装饰旅馆的外墙与这里的白色的楼房不相一致,犹如鹤入鸡群,相当招眼。这与众不同的艳色却让旅馆达到引人注目,招徕顾客的目的。
我们一进旅馆,一个长得高挑文静的姑娘笑盈盈地迎接我们,她手提肩扛地揽过年纪最大的吴老的行李,带领我们到迎宾室里坐。姑娘自我介绍说:“我叫林雪莲,大家叫我小林好了,如果需要我服务的时候请吩咐一声。”吴教授先介绍正副会长,轮到介绍我时,说:“他叫箫笛,是诗人。”天啊,我学诗才一年有余,便给我一顶诗人的桂冠,叫我怎么能承受得了。当吴教授介绍完自己后,小林跟我们聊了一些泉州的风俗人情,看到我没插话,她转过脸来问我:“人家曹植七步成诗,你能吗?”“我读书很少,学诗不久,那能呢?”我答道。吴教授爱开玩笑,撮弄我说:“箫笛捷诗,三分钟内便能作出一首。”我被逼到悬崖边上,与其宣布自己无能为力,不如硬着头皮作一首。但是,五绝、七绝万万不能,单那些平仄就得让你想半天,我来个投机取巧,作四言顺口溜一般的诗,或许能蒙混过去。
我抬起头问:“你们以什么为题?”吴教授说:“以小林为题。”我上上下下打量一下小林,皱一下眉头,拖长声音念道:“美女雪莲,长张白脸。身体颀长,风度翩翩。”诗虽然很简单,但不到一分钟就吟出来,而且十分准确地勾勒了小林的外容,赢得大家的喝彩。小林这下子有点服气了,要求我说:“你吟吴教授为一首吧!”有第一首成功垫底,我的灵感好像涌来了,几乎不假思索地念:“吴大教授,不胖不瘦。泉州专学,知识渊厚。”由于对吴老有所认知,所以诗包含外貌内质。大家更是称赞不已。在大家的赞扬声中,我又即兴为正副会长各赋诗一首。余兴未了,小林宣布一项令人欣喜的消息,对口单位赠送我们这行人每人一张桑拿浴优费券。听到这个消息,我暗地里感到高兴,泉州消费一次桑拿浴要380元以上,我从来望而却步,没想这一趟却有福气消受。
晚上,所有人都去桑拿浴,旅馆静悄悄的。我准备构思《拜谒解州关帝庙》,写解州关帝庙中的鸨义园,由牌坊,群子亭,三义阁,假山或写端门、雉门、午门、御书楼、崇宁殿……都不足以表现关羽忠义之浩气,惟有解州关帝庙的工作人员搬掉“谢绝参观”的木牌,开锁让我们瞻仰并留下深刻印象的春秋楼,方可壮诗。春秋楼是关帝庙扛鼎之作,掩映在参天古柏和名花异卉之间,巍然屹立,大气磅礴。工作人员秉烛带我们步入一楼,拾木梯而上进入二楼。二楼之上有神龛暖阁,正中是关羽侧身夜观《春秋》像,阁子板壁上,正楷镌刻着全部《春秋》。以关羽在春秋楼读春秋为主体来刻画关羽令人景仰的人格魅力不是挺好的吗?内容确定了,我在旅馆的走廊踱来踱去。
“叔叔,你怎么走来走去呢?从来没有人这样走的。”二楼走廊边上前台的服务员问。
我顿住了脚步,停住了思路,抬眼望去,一个差不多二十来岁的姑娘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姑娘有一张北方人特有的圆脸,单眼皮,眼睛细细的,脸红扑扑的比化装还要红,身材高而壮实,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活力。“我在作诗啊!”观察完姑娘,我回答道。
“哦,您就是雪莲给我们讲的那个出口成诗的诗人吗?”
“诗人谈不上,胡诌一些诗罢了。”
“等会儿,诗写好了请给我拜读。”
好厉害的姑娘,宾馆的服务员我见得多去了,大多是文化水平不高的青年,能用上“拜读”这样文雅的字眼并不多见,这人肯定有一定的文学功底。于是,我爽朗地回答:“等写好了,定请你指教。还有尊姓大名,我好称呼。”
“免尊,姓陈,名玉兰。”
四周静悄悄的,整个二层楼只有小陈和我。我依然在走廊来回走。没有三个来回,我的诗作完成了,连忙进房间写下来:
谒解州关帝庙
——箫笛
一统江山志未酬,
春秋楼上读春秋。
中流砥柱三分鼎,
忠义双全冠九州。
我将诗稿递给前台的小陈看,小陈轻吟了几遍,评道:“你这首诗气势如虹,赞颂有力,格律严谨,用词精当。”
“想不到,你可真会评诗啊!”我有点惊讶。
“凡是来我们旅馆当服务员的,都要有诗词修养。否则,每年来解州关帝庙参观的人有十万之众,其中又有多少是风雅之士,来我们旅馆住宿的客人常常是‘南来北往一首诗’,我们不懂得一点诗哪里行?况且,遇到好诗,我们还要向关帝庙推荐。你写诗十分成熟老练,学诗多久了?”
“一年多。”
“我今天遇到奇才啦!你这首诗是我工作两年来见到五湖四海拜谒解州关帝庙所有文人墨客赋予关羽最好的诗,明天我带你向关羽文化研究所的研究员推荐。还有你把你所有的脏衣服拿来,我叫洗衣工用洗衣机给你洗,特别优费!”
真是太好了,我正为洗那些脏衣服没法凉干而发愁。这不,有洗衣机洗与烘干,不是解决大问题?我写诗填词实在太走运了,不但赚取一千多稿费,还赢得几千奖金,而且处处逢予方便。想到这里,我回房间将旅途中所有的脏衣服装在一个大塑料包里,提出来给小陈。
一到前台,我简直不敢相信眼睛,小陈脱掉工作服,上身只穿桃红色背心和白色衬衣,连文胸也没戴。透过衬衣,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姑娘乳房的两颗红豆豆。姑娘说:“你把脏衣服放在我椅子上,跟我来。”
我无可推脱,只好跟着姑娘,来到楼梯旁的一间小房间。房间比客房小得多,但布置得十分雅致。桌上的书夹夹着我国古代四大名著、《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等,桌子上方挂着一幅条幅,上面书写形神兼备的行书: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书桌的另一侧摆放一张床,床上的被子折得工工整整,像部队折的豆腐形一样。枕头的枕巾折成两只漂亮的蝴蝶。临时的房间布置得这么有情调,可见小陈是个对生活充满热爱的姑娘,这是我观察她房间的第一感受。
“请坐!”她手比着床铺。
我看只有桌前一张椅子,就顺便坐在床边。小陈大方地坐在我的身旁,而且将大腿靠着我的大腿。我犯难了,想抽回大腿,又担心小陈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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