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射月
五月上,暖暖的风徐徐的吹过长乐镇。碧空中几朵大大的浮云随着风在不停的移动。然而东方天际隐现的黑色,似乎预示着欲来的风暴。街上的行人熟络的打着招呼,茶楼、饭馆、菜市,嘈杂的人声显示着镇子的繁华。城西的鞋
五月上,暖暖的风徐徐的吹过长乐镇。碧空中几朵大大的浮云随着风在不停的移动。然而东方天际隐现的黑色,似乎预示着欲来的风暴。街上的行人熟络的打着招呼,茶楼、饭馆、菜市,嘈杂的人声显示着镇子的繁华。
城西的鞋匠铺里火光红红,满面虬髯的汉子露着上身,在那火炉子边上挥霍着汗水。手里的铁锤砸在烧得赤红的铁片上发出“铮铮”的响声。
“苏图大叔,我的那把剪子弄好了没?”
听见声音,汉子抬起头,看着走过来的两个少女。停下手里的活儿,汉子转身拿了一把剪子,开口笑道:“自然好了!你阿缺姑娘吩咐下的事儿,老铁匠我还不巴巴的弄好它?来试试好用不,不行我再帮你改。”
满面笑容的少女接过剪子直接放进挎着的竹篮里:“你苏图大叔的手艺,我相信。”
接过阿缺递来的银子,苏图看了眼她身后那个相同样貌、却是完全不同神色的少女,对阿缺道:“又带阿蚀出来吹风啊?”
“嗯,”阿缺点了下头,“今儿天好,我就把她也带出来了!苏图大叔,我们先走了,您忙吧!”
“哎,好!”苏图笑着看着阿缺满面笑容地拉着漠无表情的阿蚀。
“阿缺姑娘真是可怜!爹娘死得早,还要照顾这个妹妹!”铺子里的伙计看着走远的两人不禁感慨。
“哎!”苏图叹了口气,又抡起了他的铁锤,“看什么?还不快干活,想晚上没饭吃啊?”
小伙计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伸伸舌头又继续干他的活儿。
阿缺牵着阿蚀的手,见了熟人便笑着打声招呼。见了她的人也都十分熟络的问候一声,随后看见她身后的阿蚀,每个人也都僵住了笑容,带着些许嫌弃惧怕地走开。
阿缺也不在意他们的变化。她知道,这个镇子上的所有人都将阿蚀看作异数,当她是个魔物,就连父母在世的时候也都不喜欢她。
她们姐妹出生的时候,整个镇子鸡飞狗跳,天狗食了整个月亮。而阿蚀更是不似其他的新生儿,她出生的时候不仅没有哭,反而是扯动着嘴角露了个怪异的笑容,当时便把那产婆吓得头也不回的跑了。而随着她的长大,阿蚀眉心的红色印记越来越清晰,所有的人更是不再重视她,远离她,将她彻底的当成了异数。
只有阿缺知道,阿蚀并不是异数,她是她的妹妹,一直都是个又乖又听话的好妹妹。每次看着熟睡的阿蚀,看见她眉心的那枚红色印记,阿缺都会对着铜镜,抚摸着自己的眉心,只有她知道,她的眉心,也有一枚逐渐清晰的金色印记。
莫寻抬头看着顶上黑压压的天空,随即扶正了肩上的包袱,加快了步子。近夏的天,这雨不知何时就会下下来。
可刚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下了很大的决心般,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声的念了句什么,手上那柄只有两指宽的三尺长剑悠然脱手飞出,稳稳的停在丈余高的空中。
莫寻脚点地,身体腾空而起,落在那炳剑上。
可老天并不眷顾这个驭剑飞行的少年,在他即将进入前面镇子的时候,黄豆般大小的雨点瞬间便砸了下来。在身体没有完全被淋湿前,莫寻跃下剑来,跑到街边的屋檐下躲起雨来。
本就将黑的天,再加上这黑压压的云,使这个镇子更早的进入了夜晚。街上零星的行走着几个撑着伞的人,却也都是行色匆匆。
“呵!”莫寻苦笑一下,看起身边的幌子。那个幌子不同于其他的幌子:上等的金色绣布上用丝线绣出一个大大的“绣”字。“原来是个绣庄。”莫寻刚想着便听到一声“喂!”
撩开幌子,他看见半个身子探出门外的月白衣衫少女,正笑看着自己。
“你进来吧!这雨下得这么大!”阿缺刚推上第一块门板,便发现幌子边上站了一个人。
对上那对笑意盈然的眸子,莫寻的心陡然“突”了一下,“这世上真有这般清灵的眸子?只是,只是……”可只是些什么自己也不明白。
“进来吧!”再次响起的声音让莫寻犹豫了一下,然后走进了那个小小的绣庄。屋子里的布置随性却不失典雅。放置的整整齐齐的绣布、绸缎、纱绢,一条条整理好挂着的丝线色彩斑斓。架着的绷子上还有幅没有完成的绣品。
“我看这雨今夜是不会停了。你就在这儿宿一晚吧!”阿缺推上了最后一块门板,转过身来看着正在审视自己屋子的莫寻,轻轻的笑了,“我这绣庄是不大,可后面还是有厢房给你宿的。”
听了这话,莫寻忙解释道:“呃,不是。我是看姑娘这绣庄布置的雅啊!哪似个店,就是姑娘人家的闺房嘛!”
阿缺抿唇一笑:“少侠常进人家姑娘的闺房吗?怎晓得我这绣庄布置得似闺房?”
看着莫寻搔着头发窘的样子,阿缺不禁“哈哈”的笑了起来:“少侠,少侠别见怪,我是说着玩儿的!”
“呵呵!”莫寻干笑两声,“姑娘别少侠、少侠的,在下蜀山莫寻,姑娘叫我小莫好了。”
“呦!”阿缺一听,收起了顽皮的神态,正色道:“原来少侠是蜀山剑侠,那倒是阿缺失礼了。小女子月缺,你叫我阿缺好了。”
“阿缺!”二人正谈着,一个轻轻的声音响了起来。
阿缺一听,走上前去,“你怎么出来了?”
“我看你上个门板还没来,就过来看看!”虽然是关心的话语,但阿蚀的面上还是那么漠然。随后看了眼那个正转过身的陌生人。
转过身看见那个与阿缺有着同样容貌,但神色全然不同的少女,莫寻的心里不知怎的一惊:“那神色,那神色竟是这般的熟悉,好似前生便已识得!”
阿缺看见吃惊的莫寻,微笑道:“这是我妹妹,阿蚀。阿蚀,这是……”
“杀我的人来了!”低到只有俩姐妹才听到的声音,吓得阿缺顿时神色大变,生生的吞下了后半句话,定定地转头看着阿蚀,看着她慢慢转身走进内堂。然而她没有看见,阿蚀在看见莫寻手中的长剑时,眼中闪过的一丝森然,也没注意到阿蚀眉心的红色印记在那一刹那,已经变成了浑红色。
刚做完早课的莫寻,被外面莫名的吵声引出门外。院子里站了不少的人,吵吵嚷嚷的。阿缺站在中间,满面的焦急。
“族长爷爷,不可能的。不可能是阿蚀!”那声音已充满哭腔。
旁边的白须老者轻轻拍了下她的肩,神色凝重的道:“镇子上的孩子病了好几个了,昨儿夜里有人看见她从阿六家出来的。况且,况且,她是个魔物。”
“是啊!”“没错!”周围的人声瞬间又高涨起来。
“不是的,不是的!”阿缺看看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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