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榛吉草

血染榛吉草

老笔小说2025-12-27 23:58:16
上世纪三十年代初,长白山下有个平庸的猎户桑辣子,他打猎时反应慢,枪法也不好,常常空着手回家。打不到猎物就得饿肚子,饿极了时就拔些野菜充饥。桑辣子的老婆早在几年前就被一只老虎咬死了,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
上世纪三十年代初,长白山下有个平庸的猎户桑辣子,他打猎时反应慢,枪法也不好,常常空着手回家。打不到猎物就得饿肚子,饿极了时就拔些野菜充饥。桑辣子的老婆早在几年前就被一只老虎咬死了,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满足了自己一张嘴就行了。
一天上午,桑辣子将昨天猎获的山鸡拿到镇上去卖,回来的路上,在一条山涧里发现了一个浑身裹着白布的女人。他下到涧里一看,那女人的脸上生着发出恶臭的浓疮,整张脸溃烂得十分严重。他探了探鼻息,尚存一丝气息,连忙将她背回家中。
桑辣子的家只是一间茅屋,处在风雨飘摇中的屋子已多处破烂,修补的痕迹很明显。桑辣子将女人放置在炕上,小心地撕开她身上的白布单。谁也想不到女人竟是一丝不挂,全身都是脸上那样的疮,臭得桑辣子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般地难受。
桑辣子捏住鼻子仔细看了看女人身上的恶疮,最后断定她患的是一种由梅毒引起的尸腐病,也就是说,这病让人受尽折磨,活肉如尸肉般腐烂,但却不容易断气,等到断气时,病人的身上已多处见骨头了。桑辣子祖父是土郎中,专治疑难杂症,桑辣子年少时曾学过一些本领。祖父死后,没人相信外表憨傻的桑辣子会治病,他就只好以打猎糊口。
桑辣子上山采了一把草药回来,熬了一碗药汁给女人服下,又熬了一盆药水给她清洗身上的疮。天黑前,女人醒了。这时她身上盖着桑辣子惟一的一条被子。女人挣扎着坐起来,双眼泛着迷惑的暗光。桑辣子忙说:“你的病太重了,我给你清洗了一下,不过还要请你原谅,我并不是有意要看到你的身子。”
女人眼皮一合,一滴泪珠溢了出来,再睁眼时已是泪汪汪的了。但她却不开口说话。桑辣子又说:“我会用尽一切办法医治你的病,如果你有幸病好,我送你回家去吧,别再去那种地方了。”他说的“那种地方”指的是妓院,女人这样的病不是良家女子会染上的。
女人既不说谢谢,也没表示高兴,好像桑辣子要治好她的病与她自己毫不相干。多一个人就多一个负担,桑辣子必须多打到猎物才能保障两个人肚子不饿,同时还要隔三天采不同的药回来给女人吃和洗身子。
在桑辣子的精心照顾下,女人的病一天天好起来,两个月后全身的疮结痂。又过了半个月,全部脱痂后的女人完全变了个人,虽生疮的痕迹还十分显眼,但已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相貌。她是个五官长得非常清秀的女人,那双不算大的眼睛有一种无比诱人的妩媚。她穿上桑辣子辛辛苦苦给他她置办的村姑衣服,从眼睛里溢出兴奋。但是她从来不开口说话,桑辣子这才知道她是个哑巴。
这天,女人打着手势表示要走了。桑辣子说:“本来我说过你病好后就送你回家,但现在你还不能走,因为你目前只是表面上病好了,最迟一年后就会发作,必须找到榛吉草来清除你血液里的病毒。榛吉草很难找到,它是一种从榛树上寄生出来的细小的草叶,从长出来到枯萎只有三天三夜时间,而且用来做药的又只能是中间那一天采下来的,生长时间在秋冬交替的十来天。现在是初夏,你耐心等几个月。”
就在这天晚上,女人在半夜时睡到桑辣子床上来了。桑辣子连说带比划道:“你冷吗?我知道你冷,但我没有更好的被子给你,因为我不能多杀生。我爹是个好猎手,他打死的猎物成千上万,但最后却死于一只刺猬。而我老婆又……我成了猎手后,只限于不饿肚子,决不多杀生。明天我……”他的话没说完,女人就抱着他好一阵亲吻。
桑辣子大惊失色,同时也被她的突然举动搞懵了。女人贴着他的耳朵,唇瓣轻轻地在他的脸上游动着。桑辣子正当年轻,他的血性被女人挑动,原始的冲动使他变得有些疯狂,因此借着她的势头反吻着女人。当女人欣喜地解开自己的衣领时,却被桑辣子重重地推开了。
女人坐起来,迷惑而失望地凝视着桑辣子涨红的脸,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泪水翻滚而出。桑辣子连忙说:“你又不是我的老婆,我们不能做那种事。”女人便打手势要做他的老婆。
桑辣子又说:“我很穷,你要是嫁给我会一辈子受苦。”女人摇摇头表示不怕。“那好,我也很喜欢你,我就娶你做老婆。不过,你的病没好,如果现在做夫妻,我……”
女人没等他说完就扑进他怀里,无声地哭泣着。桑辣子抚着她的背心说:“你不能说话,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既然要做夫妻,我就给你取个名字吧。你的皮肤这么白,我又是在雪地里发现你的,我就叫你雪花吧。”女人含泪而笑,忙不迭地点头。
一晃到了秋冬交替之际,为了采到榛吉草,桑辣子带上足够的干粮和水上山了。长白山的这个季节已经雪花飘飘,寒风刺骨。桑辣子没有告诉雪花,要采长在悬崖边的榛树上的榛吉草才有效,因为这里的树受风霜多,相应的接受阳光充足。但榛树又很少有长在悬崖边的。
桑辣子早就盯上了一棵长在悬崖边的大榛树,他这次一来就守侯在这里,等待着榛吉草长出来。榛吉草附在树的表皮上,是一种很细很细的草,有点像苔藓。不过,青苔是连成一块一块的,而榛吉草是独立的一棵一棵的。桑辣子刚来到这里时,有几棵榛吉草已经枯萎了。他耐心地等待着,白天还好点,晚上风大,冷得要命,干粮早已冻成了石块,咬一口的话,能让牙齿“咯嘣咯嘣”地响。
功夫不负有心人,桑辣子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了十几棵细如花针的榛吉草长出来了。他小心地拂去落在它们身上的雪花。又过了一天,他更加小心地将榛吉草采下来放在贴身的衣袋内,兴冲冲地回家来了。
远远地,桑辣子听到他的茅屋里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嘶喊,是雪花的声音。他赶紧加快步子,待到跑到家门口,雪花已经被人拖走了,雪地里留下一行杂乱的脚印和被拖的痕迹。桑辣子老远就看见,拖雪花的是四个日本兵。他经常到镇上去卖猎物,见过那些身穿军装如狼似虎的日本兵。雪花被他们带去了还会有好?
桑辣子急忙追去。雪花被带到离此五十里的古家堡,这里驻扎着一队日本兵,为首的是宪兵队长井下太郎,是个个子矮小,长着一双鹰眼的家伙。当雪花被带到时,井下太郎看到她,鹰眼里满是惊奇,将雪花左看右看,说:“哟唏,哟唏!你的病好了的干活?”雪花横眉冷对,不理不睬。井下太郎淫笑着,将雪花抱进了卧室。
但是,桑辣子的闯入打搅了井下太郎的美梦,有人赶闯古家堡,这使他怒火万丈,甩下雪花就跑了出来。桑辣子已经被几个日本兵给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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