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香魂,守宫砂
【一】玉手轻触他的清秀面颊,初儿嘴角勾起一抹妖艳的笑。身子一软,随即倒在了他的怀中,一双小手不停的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来回。看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季常却一把抓住了她不肯安分的手。初儿一愣,脸上露出了轻浮的笑
【一】玉手轻触他的清秀面颊,初儿嘴角勾起一抹妖艳的笑。身子一软,随即倒在了他的怀中,一双小手不停的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来回。
看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季常却一把抓住了她不肯安分的手。初儿一愣,脸上露出了轻浮的笑。
“怎么了?客官,让初儿来侍候你啊。”
“我要的,不是这青楼里卖肉的初儿。”将她轻放在地上,他终是将心中的欲火强压下来。
转身,季常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
卖肉?在他心中,初儿已成了这等下贱吗?季常,初儿已不是初儿,你还是你吗?
泪水,无声滑落。
“季常,快来看啊!多美啊!”秀丽景色中,年仅十三岁的初儿恍若春天的新燕,叽叽喳喳的鸣个不停。
季常面上红潮微涌。初儿,你似是这如画靓景中最美的一笔,勾勒的如此美妙,怎叫人不心动?
“来了。”少年急忙回应,夕阳之下,万点红霞将天地点缀的美妙绝伦。
此景只应天上有。
【二】
卸去浓妆的初儿,面上透着难以磨灭的疲惫。
季常,你可知?我有多爱你;你可晓,我有多想你。
素手撩起白袖,露出雪白臂膀上的朱砂痣。守宫砂,女子的清纯象征……呵,身处青楼的她,可还有清纯可言?就算有,又能持续多久?初儿啊初儿,你可还有机会离开这里,离开这被万人唾骂的地方?
嘴角溢出苦涩,初儿拿起桌上的舞绸,四方的房间,骤然成为舞台。初儿翩翩起舞,似是春风中迎风而上的粉蝶,身姿蹁跹,曼影灵倩。红绫白袖,小巧身体,轻灵脚步,如蜻蜓点水般穿梭在地面上。
不错,这是舞台,只不过没有观众欣赏而已。
曼妙。这舞,就为了祭奠已逝去的初儿吧。
香泪,不自知在落下。盈瑶,在一旁看着,眼中流露出怜惜。
初儿将头深深埋入盈瑶的怀中,这里,是一个小小的避风港。
盈瑶,你已在这里受了多少苦?
盈瑶,是初儿的姐妹,在这绿屏楼中,唯一的姐妹。同处青楼之中,盈瑶早过初儿两年来到这里。
红毯上跳舞的佳人,用娴熟的舞姿巧妙的掩盖了她初次献艺的生涩。
或许这次献舞,真正的将她推向了一个不可回头的道路。但是,她有选择吗?妥协,是她唯一可以选择的路。
初儿,忘了吧。你已不是当年夕阳之下的倩影,如今的你,不过是这舞台上的过客。逝者如斯夫,多少年后,红颜衰老,这台上可还会有属于你的角落?
一支舞罢,掌声如雷。
初儿,此名响彻京城。绿屏楼,头牌舞娘。
舞娘?哼,何时这烟花柳巷里的女子,有了如此美丽的名字。
谁知她绝伦的舞姿下,付出多少汗水?谁知她登台献舞的背后,隐藏了多少鞭痕?
朱砂痣,守宫砂,烙印在臂膀上的束缚。有了它,便永远沦陷在这不覆不灭的回忆中;没了它,却也失去了女子最为珍贵的东西。
季常提笔,龙飞凤舞之间,佳人的身影骤然出现在纸张上。
初儿的笑容,如若盛放的桃花般灿烂,粉颊之色,亦如桃花般粉嫩。
初二的舞姿,如此动人,如此曼妙,朱红舞绸,在季常心中舞出何等美丽的流线。
何时,佳人的身影牢印在心中抹之不去?何时,佳人的声音如天籁般回荡在空中?
初儿,你是季常心中的梦。
季常,初儿又何尝不是在心中烙下你的印记?
只是这梦,太过虚幻,太过飘渺,水中之月,镜中之花,终成幻影……
【三】
“初儿姑娘,从了我啊。本公子给你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如何?”淫荡的笑容挂在面上。
这位公子哥意欲纳初儿为妾,倚仗着万贯家财,他在城中横行无忌,几乎无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初儿轻蔑的笑着,眼角隐含着冷漠。她只是说了十个字,便转身扬长而去。
“做人不成官,嫁人不做妾。”这是她说的。
嫁人,哪怕只是做妾,便可离开这难以启齿的地方,便可离开这受辱的地方。绿屏楼的姐妹都笑她傻,做妾又如何?离开这里,天高海阔,即使不得宠,亦可无忧无虑一辈子。为何不嫁,这是青楼女子几辈子修来的福?不走,直到终老,从头牌沦为供新人使唤的丫头,从丫头再为专做粗活的奴婢,直到死亡,尸首再被草草埋葬,甚至连一个墓碑,都不会拥有。
盈瑶没有笑她,因为盈瑶理解她。在那里,可有幸福所讲?嫁,无非是从一个深渊滑落到另一个深渊。盈瑶知道,初儿不像其他女人一般傻。
不嫁。千万理由,都只归结在这两个字之中。
这位公子哥的“欣赏”,可持续多久?呵,欣赏?是玩弄吧?在高墙深院中独自哭泣,锦衣玉食,能有多久可享受?
初儿虽沦落到这烟花巷中,却绝不至于为金钱、为名利而斗争。
生存,初儿只有这小小的愿望。季常,你可知你的初儿,挣扎在多么黑暗的深渊?
朱砂痣,守宫砂。只怕不会再存留多久了吧。鸨母,强迫她接客。季常,你的初儿将不再是完整之人了,季常,你的初儿就要委身于他人了。
朱门之内,初儿的父亲身锁重枷锁之中。
抄家!
没有一声怨言,初儿全家已战栗在官兵的包围中。满门处斩,唯独放过十五岁以下的女孩,这对初儿来说,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打击?
初儿的父亲没有抵抗,亦没有为自己辩解。因为这是他该得的,他确是一个贪官。仿佛在全家的惊恐中,唯有他是清醒的。在每一次做出欺君犯上的罪之前,他都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一人犯罪,祸及全家,但初儿,是无辜的。
正是因为如此,初儿说“做人不成官。”
全家仅有她这一位不足十五岁的孩子,一家人,只剩下她。年仅十三,她该如何生存。
倘若,告发她父亲的不是季常的父亲;倘若,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也许初儿与季常,将会毫无疑问的成亲。共携连理、百年好合,也许这都不会是梦。
但是,这仅限于“倘若”这两字中。一切,都已发生了。
被驱赶出家,季常已为初儿择好住处。
任季常在一旁千言万语,初儿只是一边毫无目的的漫走,一边任由泪水在粉颊上纵横交错。直到她清醒了,用一种不曾有过的冷漠声音,对季常说:“滚开,是你害了我父亲,害了我全家。”
她不怨季常的父亲,更不会迁怒于他。但她不能留在他身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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