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旧居
提及旧居,我打算从婚后说起。只是我所说的旧居,有的是相对于现在的新居来说的,有的是因为曾经居住过或者曾经属于我的。掰开手指头细数,结婚十三年来,连同我现在居住着的屋子,我竟然在六个不同的屋子中生活过,
提及旧居,我打算从婚后说起。只是我所说的旧居,有的是相对于现在的新居来说的,有的是因为曾经居住过或者曾经属于我的。掰开手指头细数,结婚十三年来,连同我现在居住着的屋子,我竟然在六个不同的屋子中生活过,平均起来差不多是两年换一次环境了。而实际是不可以这样计算的,细想想,每一步都是深深的烙印,只不过有时被忽略罢了。
一、租房记
我与老公属于那种在同一个公司里上班,而后自由恋爱结合的类型。婚前公司集资盖楼,老公报名交了集资款,后来盖好的楼房迟迟不肯分与职工,于是我们便在公司附近的一个村子里租了一间十几平方的西厢生活。这家主人把一户房子租了三户人家,正房跟东厢也是新婚夫妇,分别在不同的单位上班。
那时,东厢里的女主人是个护士,她经常一个人对着菜谱在做饭。正房里的一对经常包饺子吃,隔时不隔天的,真不知他们到底是真的喜欢还是觉得省事?我们家也被他们窥视,女护士赞扬我家老公在院子的公用机井水池里把被单床单手洗得很干净,听得我都有点不自在了。实际他们并不知晓那时我跟老公实际属于半拉子两地分居,虽同在一个工作单位,我却是在离总部六十华里的分部上班的,不定时地来来去去,他们家的生活趣事基本都是老公给我讲的。
小西厢的布局是比较合理的,有一铺小火炕算做卧室,有锅台锅灶的那间充当厨房,除此还有一间小小的饭厅,正好放一张方桌四把椅子。我们当初结婚是结在婆婆家的,没置办任何家具电器,是想等新楼分下来后再买。就这样在出租屋里住了将近一个月,老公实在忍不住了,动手买了一台彩电跟一台冰箱,这就是我们当时小屋里最奢侈的物品了。
老公常常在我回来的时候邀请单位里的同事来家中小聚,三四个人,其中有一个是食堂里的大师傅,他们自己动手糊弄几个小菜,然后一起喝着啤酒聊着天,生活简单惬意又甜蜜。有时懒得做菜了,几个人便一起去路边的拉面馆,轮番着拔钱请客,多也不多,三五十元,仿佛吃得都是山珍海味。
现在,我们的公司早就破产不存在了,当年路边热火朝天的拉面馆小饭店一个也不见了,就连那曾经住过的小院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商品楼,一楼的门市房里具体做着什么生意我也不再关注过,毕竟,那里的故事是很远很远的历史了……
二、分房记
我们生活在小西厢里刚好三个月的那天,公司终于分房了。领导们别出心裁地弄了个什么评分制,结果是新盖好的楼房的好楼层都被先前住着旧楼房的领导们顺理成章地拥有了,从而腾出了他们的旧居。老公的工龄比我高,按分数卡在一个新楼的五楼跟一个旧楼的二楼上选择,两人心里正犹豫不决之际,公司老总出面找到老公,动员他把名额让给一个年龄比老公大许多工龄没有老公高的单职工,老公的倔脾气一上,坚决地拒绝了老总的主张,权衡再三还是要了旧楼的二楼,因为旧楼房改价比新楼低不少。
这套旧楼的面积七十平方多点,有三个卧室一个卫生间,还有一个带着大锅灶的后阳台,只是没有单独的餐厅跟客厅。我们搬进去之前简单收拾了一番,也没装修。老公花了一百二十元钱雇人将屋子按原痕迹全部粉刷了一遍,底摆是青绿色的涂料,地脚是铁锈红颜色,青绿色上面是白色涂料。那时的人心单纯而快乐,也不知道过分地索取,实际上那时已经流行刷乳胶漆跟豪华装修了。
婆婆给了六千元钱添置家具,老公一人做主找了街头的南方木匠打制了所有家具,满满当当的新生活从这里正式开始了。
只是,我们依旧分居着,并且这个家离单位有些远,骑自行车的话大约需要半个小时。老公因给副总开车,经常早起晚归的,有时他就索性睡在单位宿舍里了,只有我从分部回来的时候我们才一起回家。
不到一年光景,父亲退休了,因我们多番动员他跟母亲来城里与我们一起居住,于是他们决计拿出手头积蓄在城里买幢新楼,兑换我们小两口这旧楼,于此,他们才肯搬过来。
后来想想父母的举动,真的是很用心良苦了。也许他们骨头里不愿寄人篱下,也许他们是想为自己的女儿争取某一种平等,不管如何,他们是爱着我们的,至今,依然溺爱着。
三、换房记
父亲动用自己的关系在离我们公司稍近一点的位置上买下了一个一楼,对于楼层,我跟老公始终没有多少挑剔,可能是我们两个人都有些懒惰吧,不太好动,所以在后来的置楼过程中,也是偏好一楼的。
面对崭新的楼房,两个年轻人多少有点虚荣加骄傲,而此时,我恰好承包了分部的所有业务,手头上稍微有了点积蓄,于是两个人把所有美好的心思都投在了这里,一心想着好好装饰自己的婚姻生活……
那时我认识一个安装水暖的师傅,他给我输灌不锈钢自来水管路跟阀门的诸多优点,我的新居里便毫不吝啬地将镀锌管路阀门换遍了。
是否是基于先前住在出租屋里及别人退下来的旧居里造成的失落,这一次,人似乎不好糊弄了,慢慢开始了更多的要求。
为了新居的装修,我找到了自己的男同学,他在一家正火的国营装饰公司里做设计,曾经与我同拜一个师傅学过画。他在信誓旦旦为我负责的承诺中一次次预支材料款,直到后来我再也不能放心他迟迟拖延的工期后,我才发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场迷魂之战。那个家的装修处处都是毛边的,油漆仅仅上过一遍。
我们后来不幸反目,从那时起,我开始茫然地思索金钱与友谊的分量?我不知是我们错怪了他还是他真的问心无愧?
许是因为这种严重的不尽人意,许是因为我在分部业务拓展的红火,我与老公竟然只在这新居里住过一个晚上,那还是因为父母搬来旧居后的某天我们吵架,我任性地跑过去,老公后面一路追过去的。平日里,我们依旧分居着,隔三岔五地我回来直接到父母那边,老公也喜欢呆在父母一起生活。他时常得意地说,他今天体重超标的主要原因都是因为那时我的父母伺候得好。
四、卖房记
我在分部工作的第三个年头直接辞职了,恰好当地新建了一个建材批发市场,我便自己起灶进驻建材市场开了家建材商店。这一年,幸运之神对我格外垂青,市委宣传部组织出一本反映全市优秀企业家事迹的报告文学集,我被点名派到了当地一个著名企业家那里。
在他们企业及很多朋友的配合关注下,我经历将近两个月写成的两万字的报告文学——《蓝色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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