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富河

倾听富河

忧怯散文2025-12-19 14:39:19
一条河从边远高山上款款走来,又向长江款款走去,带着对这座小城的眷恋围着这座城绕了一圈。城似乎为河的到来,信守着千年的誓言;河似乎为城的坚守,流淌着万般的柔情。城对河依依不舍,河对城恋恋不忘,城拥抱着河
一条河从边远高山上款款走来,又向长江款款走去,带着对这座小城的眷恋围着这座城绕了一圈。城似乎为河的到来,信守着千年的誓言;河似乎为城的坚守,流淌着万般的柔情。城对河依依不舍,河对城恋恋不忘,城拥抱着河,河缠绵着城,城与河生死相依、难舍难分中成就了一份独特的风景,令天地感怀,令世人神往。
这就是阳新,这就是富河。
城,大气高雅,耐看,耐读。耐看,城中有湖城中有山,举目所及,半城山色半城湖;湖边有可入画的湘鄂赣革命烈士陵园,纪念碑,烈士祠庄严肃穆,绿树成荫;还有那全省第一个建起的立交桥;更有那具现代气息的都市一律鳞次栉比的商品房。可读,一城的斑驳历史,一城的风花雪月,一城的人物传奇,信手拈来,都是文学素材,只叹自己笔力笨拙。河,清清澈澈,可饮、可鉴、可听。可饮,阳新沿河的百万乡亲都是靠富河的养育,早些年那沿岸的杨柳,那满河的鱼虾,水绝对是清洁的、环保的,你掬起一捧水,就可放心地倒入口内,到现在你如果有幸去富河的源头之一仙岛湖,亲口尝一下那里的水就知我所言不虚。可鉴,水已经清得如镜了,只要往水中一照,自己的形象就活灵活现了,甚至比镜子更清晰。可听,那就更是一种享受、一种境界、也是一种艺术了。我们的耳朵平时听惯了大大小小的报告,大大小小的奉承抑或是攻讦,大大小小的音乐抑或是噪声,已经有些麻木了,可是,当你将自己的耳朵凑近那条河,你得到的绝对是另一种感受,一条河可以洗耳、可以尘心。
倾听富河,便是倾听阳新的历史。
富河象所有的河一样,清清的水在不舍昼夜地流淌。富河的水落差不大,绕阳新城的那段落差更小,如果你不注意倾听,那水的流淌几乎是没有声音的。可是,当你细细地倾听,你就会感到在表面平静的河水中,其实响亮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你从水的流淌,可以依稀听到远古人类的伐木声,可以依稀听到古代金戈铁马的征战声。阳新这坐城市现在虽然初具规模了,但在远古时却还是一个荒湖之地,地处吴头楚尾,是江西人湖广的东大门。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无数次改朝换代的争战也曾经发生在这座古城附近,特别是大革命时代,有几近30万革命烈士为共和国的自由而常眠地下,富河告诉我们阳新对共和国的创建是作了贡献的。从水的流淌,你也可以依稀听到阳新古城近现代的变迁史话,从人人害怕的湖多水多虫多(血吸虫)的贫困小镇,到热闹非凡的都市小城,一座城市自有她许许多多的感慨,城自已不会说,但这条绕城而过的河却默默地录下了城市的语言,沉淀在水的深处,你只有仔细地倾听,才能听到。
倾听富河,便是倾听天籁的音乐。
大音稀声,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天地有大音而难寻。我们常常抱怨生活在大城市里,受尽了噪声的污染而难以逃避,到了阳新,特别是阳新沿河的一些小镇,见了富河,你自会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富河,它本身就是一把悠长的古琴,它无弦而处处皆弦,它无调而百音皆全。富河,当它的河水平静如镜之时,你倾听到的是舒缓而又多情的咏叹调;当它的河水激流飞扬之时,你倾听到的便是高昂而又铿锵的主旋律;而当它在弯道处左冲右突,寻找出路时,你听到的便是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进行曲。倾听富河,你可以听到鸟语,甚至可以听到花香。当你从富河那叮叮当当的水声中听到那清脆的鸟鸣之音时,你立刻会因鸟语而联想到鲜花,立刻就会有花香从心里涌出。
倾听富河,便是倾听智者的话语。
都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又说,一方山水养一方人。富河的水如此的清澈,如此的深刻,自然会要养育出一些乐水的智者的。自古及今,阳新这个地方就是个传奇色彩很浓的地方。据说阳新过去是一个盛产光棍的地方,出过石大哉,肖不全等讼棍,凡来阳新的贪官,都要被他们戏弄,他们惩治贪官恶霸的故事被人们当作民间智者的化身。同时这里又是一个盛产英雄的地方,是有名的将军县。彭德怀何长工等老一辈革命家都曾在这里生活和战斗过,大革命时期就得到了“小小阳新,万众一心,要粮有粮,要兵有兵”的美誉。
倾听一个人的说话,有时只要几秒钟;倾听一部音乐剧,也大多只需要一两个小时;倾听一条河,则往往需要一生的痴情。
倾听富河,也是在倾听絮语与浪漫。
阳新是一座古城,据传在汉初就开始立县。虽然现在已经找不到古城的影子了,但古城的情结依然存在,那颇具想象的兴国洲仿古商城就是阳新人怀古的明证。不知道在那里是否还可以回味和怀念阳新远古的生活而发悠古之情思?这里现在已经是一个开放的都市,行走在富河的岸边,特别是富河外滩建成后,傍晚散步时你经常可以看一对对情侣相拥而行,他们的动作有时会显得十分的亲密,但你并不觉得他们过份,相反,一个人行走在富河两岸的风景中,你倒反而觉得有许多不自在。近年来,阳新的夜生活渐渐繁荣起来,伴随着吃文化的兴盛,便是大量宾馆的兴建,酒巴的红火,茶楼的蔓延。这些极具商业气息的变化,代表着阳新正从远古走向未来。
几年前有一首邓丽君的出名歌曲,叫做《小城故事》,我听后深受感动。阳新这座小城的变迁不正是小城故事的延续吗?了解阳新,只有几番亲近阳新,几番亲近富河,不,应该是几番倾听富河之后,才能了解一二。
阳新之美,在山、在城、在人、更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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