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随鸟语悦
连续几天的绵绵细雨下得真叫人心烦。我走在潮湿的林荫小道上,两边树枝上的叶子,在冬季变黄了,失去了往日的青幽。昨夜的那场风雨,使树枝上的叶片,纷纷掉落,厚厚地铺在小道的路面上。一切的一切,总是不如人意。
连续几天的绵绵细雨下得真叫人心烦。我走在潮湿的林荫小道上,两边树枝上的叶子,在冬季变黄了,失去了往日的青幽。昨夜的那场风雨,使树枝上的叶片,纷纷掉落,厚厚地铺在小道的路面上。一切的一切,总是不如人意。一种淡淡的失落,与这萧瑟的风,萧瑟的雨和这萧瑟的天,无奈地组合成属于冬月的沧桑。本想逃避无奈的现实,然而,你越想逃避,却越被无奈的现实纠缠着。世间的残酷,在小道的旁边,你就可以看到,一支长条笼里的两只画眉,它们按照人的意愿在笼子里,你斗我,我斗你,你要啄我的翅膀,我就要啄你的脚爪;双方毫不留情地啄呀!斗呀!斗呀!啄呀!不在乎满身是血,遍体鳞伤……围观的人都静静地、专注地观看着,仿佛连“嘘”声都不敢出,生怕不经意的动作,把这鸟儿的战斗拆开了,少了乐趣。
凌驾于万物之上的人,太喜欢以斗取乐了。仿佛只有从血淋淋的刺激中,才能得到真正的满足和愉悦。忽然“哗”的一声,围观的人起了哄,我回过神来,原来那两只鸟儿的战斗已悲壮的结束了。一只仰躺在笼子上,一动不动,但血还在滴;一只正痛苦地挣扎着。
鸟儿一死,围观的人也就散了。
我沿着小道边走边忖量着眼前的情景,一肚愁肠,不知道哪里才能让人平静?抬眼望去,小道四处,很多树木,有些树枝上,稀稀地挂关鸟笼。笼子里画眉的叽叽喳喳声,我是听不出来的。但它们管你听不听得来,始终不停地叽叽喳喳叫着。当然,它们叽叽喳喳叫着的声音,不是让我听的,而是来取悦于自己的主人的……
我没有停留,漫无目的地走着,徘徊于百鸟之间,突然被幽深处,不起眼的一个笼中的一只长不过半尺、黑羽毛、略有白斑点、红嘴角的鸟儿吸引住了。
“嘹哥”,有人来看你了。放鸟人逗它,然后对我说:它能说些简短的话语,很名贵。说是名贵,莫又是物以稀的原因,管它哪种原因,我走近了它。
在众鸟喧哗的世界里,它却最为矜持,没有赶它们的热闹。只昂起头望望我,然后左顾右盼,显得有些孤傲。我看它无心理我,随意转身便离开了它几步,耳边就有轻轻的“喔……喔……”声。我回头一看,它正偏起头盯着我,我心想,难道你也寂寞了,想和那些鸟儿一样斗一斗?我对它的质疑,它满不在乎。似乎只暗示我再走近些,流露出与我亲密交流的愿望。我满足了它,笑着与它靠得很拢,几乎就在它的脚下。没想到这一靠拢它,它就给了我一个意外的问候:“您好!”。我有些惊奇,一种惬意之感油然而生,当然瞬间也有种失语的尴尬。一只小小的鸟儿,都懂得尊重,那么,偌大的人类群体还不应该相互友好吗?
我有些彷徨,它好象看出了我内心的褶痕,又给了我一个安慰:“请坐!”我惊讶了,它简直就像一个道行高深的隐士,能洞穿我的内心,明白我的需要。我突然有了赞美它的冲动,可找不到合适的方式来表达。
放鸟人得意于我脸上的一惊一诧,凑过来说:这种现象太可贵了,它虽能说会唱,但一般不开口,对你说了“您好,请坐!”很不容易了,看来你和它有缘份。
我问养鸟人,它是不是和画眉一样爱斗?养鸟人说,它是鸟中君子,不像画眉那样你争我斗,互相残杀,最后两败俱伤,呜乎哀哉……
听了放鸟人的话,我有些敬佩它了。我没有把它当成一只鸟儿。我觉得它是一个大智若愚的隐士。
“愿爱与你同在!”它清脆的声音再一次渲染了我的受宠若惊。我说:“嘹哥,人人充满爱就好了?!”我心想,如果爱能够延伸,可能人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嘹哥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便说:“心中有爱,快乐就存在!”
这哪是一只鸟儿,分明是一只知人知已大彻大悟的精灵啊!它确乎比我高深,我仿佛被它征服了,就在它脚下怔着,慢慢地读它,看它,感到了前世今生贯通的心灵对话。
它看我心中的结似乎没有打开,沉稳了一阵,身子一动不动,轻轻地,仿佛是自言自语道:“问君何能尔,心远能自偏。”
我瞪圆了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分明是大师的境界啊!我实在被征服了。一阵阵地惊讶,让我看到了自己的茫然和渺小!嘹哥能读懂陶渊明,我却悟不出古人的精髓!它本是天空自由飞翔的精灵,想不到在笼中仍不失陶渊明的情操和孤傲。
也许,人太看重眼前的浮华,计较于个人的得失,哪有这鸟儿心境的旷达?嘹哥的那句“心中有爱,快乐就存在!”驱散了我心灵的阴霾和无奈。
“问君能何尔,心远地自偏。”翻过冬天,春天自会长出新芽,那又会是一片浩然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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