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飘叶坠叶无声

叶飘叶坠叶无声

霅川散文2025-08-06 18:37:01
胭脂洗出秋色的阶影,古道初透悲凉的气氛,梧桐叶子被风放肆的刮落。黄色的标点将画面停顿,似乎这曾经有过一段遗失的不朽。枯黄的叶子在脚下破碎一起完成那醉人的梵乐,梵乐暗示了一个故事。当叶子还是碧绿的时候,
胭脂洗出秋色的阶影,古道初透悲凉的气氛,梧桐叶子被风放肆的刮落。黄色的标点将画面停顿,似乎这曾经有过一段遗失的不朽。枯黄的叶子在脚下破碎一起完成那醉人的梵乐,梵乐暗示了一个故事。
当叶子还是碧绿的时候,她就很喜欢做梦,在叶子的梦中,她永远是聚光灯下的焦点,世纪歌颂的宠儿。她是四片叶子的三叶草,是传说中的七色花,是占卜未来的玛格丽特。叶子常常沉淀于这些美好的梦中,她相信这世界上有个传奇,她也信奉萨特的那句:人被抛弃到这个世界上,除了自我塑造之外什么都不是。
叶子的梦总是有头无尾的,像是无家的浪子,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何方,所以一直在路上,走完了这段旅途就开始下一场的颠沛流离。没想过尽头,也走不到尽头,但叶子快乐而充实。
云淡风轻的早晨,氤氲的空气蒸腾出日光普照的喜悦。叶子慵懒地睁开朦胧的睡眼,她的眼前泛滥着阳光,但这并不让叶子高兴,梦境才是叶子快乐滋生的地方,阳光带来的热量只会升华掉了她苦心经营的虚幻世界。但叶子又不得不依靠光的能量来生存,生存以谱写下一章诗意的梦。
叶子懒散地重复光合作用和呼吸作用这两个过程,她的眼睛半眯,似乎这世间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如果不是那一瞬间的睁眸,叶子恐怕要遗憾终身了。在眼前,在梧桐树下,在光与影交相呼应的地方,一只蝴蝶证踏着徐来的轻风翩跹起舞,舞得山河都为之破碎,舞得大地都为之动摇。那一刻,风消除了声响,树带走了光华。她旋转,她彷佛宇宙的中心:她跳跃,她就是所有力量的源泉:她飞舞,她便成了根植于叶子心中那古老的咒文。叶子在那一刹那才领略到美,无需修饰就落成的真正的美。蝴蝶在空中完美谢幕,退场,等待下一场演出时,叶子醒了,从此她沉醉在了她的蝶梦之中,昼夜不息,无休无止。
虚弱如同骑兵日复一日攻打没有守卫军的城池,叶子的光泽被打磨得所剩无几,在最繁华的盛夏日渐槁枯。然而叶子是不会听任何劝阻的,要她结束梦想,不如要她结束生命。所有的劝阻都变成了苍白无力的祝福,而这祝福来自虚无,如同希望画在纸上的圆圈可以圈住这个世界。
光线开始逆转,昼夜逐渐平分。叶子再也经不起任何消耗,在这个依旧延续着夏花芬芳的初秋凋残零落。秋风初扫,天呐!在风中飞舞着的是她吗?她和着秋风撒下的音符跳动着,跳出一段遗世独立,独占神话。这一刻叶子美极了,而这美却如此悲凉,是叶子用命换来的。她尽情绽放着她的美,死亡也不能阻挡。渐渐的,叶子落下,在地上打了个滚。轻轻的,叶子合上了她的梦,露出黄昏的最后一笑。远离了枝干,靠近了树根,叶子还会在下一场新生持续她的梦想,不会忘了这个梦想曾创造了她一光年的辉煌。
天是碧云天,地是黄叶地,梧桐叶子无声落下,精确坠落在它的根旁。风过无痕,云起雾断。听完这个故事,我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走尽古道。身后的叶子还在飞舞,后继而来的人踏上这片枯黄,枯叶有开始新一轮的叙说,似乎要将这段须臾传诵成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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