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命,不带有光华
庄子善于把力量和挣扎赋予弱小娇媚的事物,比如他梦里像车盖的蝴蝶。庄子手不能缚鸡,命运却把一个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他的肩膀,他的蝴蝶终成鲲鹏。唐寅负手长叹,年华在身边潺潺而过,雨后的蔓草绿了,高了,高过了一
庄子善于把力量和挣扎赋予弱小娇媚的事物,比如他梦里像车盖的蝴蝶。庄子手不能缚鸡,命运却把一个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他的肩膀,他的蝴蝶终成鲲鹏。唐寅负手长叹,年华在身边潺潺而过,雨后的蔓草绿了,高了,高过了一段历史的残垣,埋葬了一座城市的光华和声音。
在这个季节遇见落叶是很幸运又是很伤感的事情,桃花睁开羞涩而略带惊恐的蓓蕾,渴望而又不着痕迹地呼唤,落叶在泥土里腐烂了身躯,骨骼清晰可见。
如归轩,12度的啤酒将几个人的交情醉倒在小城里的灯火灿烂。桃花在夜里睁开双眼,我扶着一棵桃树对着一窝庞大的蚂蚁呕吐,明月照见蚂蚁脆弱得仰视的脸。
白蛇,渴望爱情的,用了1800年变成一个女人,在小雨如帘的西湖遇见他的情人,许仙,一个懦弱得可以用善良来形容的男人和她在断桥相遇,正好有桃花,正好有蝴蝶,但是多情的文人没有去描写,他们只听到白蛇和许仙在低低地对唱: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
桃花和月光是一种颜色,有时候我觉得桃树上开满的是一朵一朵的月光,有时候我觉得月亮上是成片的桃林,桃花开了,来自宇宙深处的风从传说叫嫦娥仙子的口里吐出,一片一片的花瓣飘下来,人们叫他为月光。
三个男性,我只看得见他们模糊的容颜,一个红脸长须,一个豹头环眼,一个自称姓刘,端了酒,酒里蜿蜒流动的是刚滴下的血和飘舞的桃花,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干吧!一饮而尽,一杯酒,是一条滚烫的河流,而他们眼里流出的仅仅是两条浅浅的小溪。从而我知道男人身体的深邃和宽广。
我倒在一片翠绿缀满野花的草里。二十年或者十年前有这样一个女人,漏洞百出的岁月经她的缝补而完整无缺,她把简单粗糙的食物变成回味深长。有这样一个男人,漆黑恐惧的黑夜在他的眼睛里成为我的孤灯,一盏在蛙声长鸣的黑夜用墨水瓶做成的吱吱爆响的孤灯。二十年,我吃着土地里的粮食长大,土地也是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儿子在长大,他们在儿子的眼里矮下去,又高起来,又矮下去,最后永远高起来,永远。
严肃的法海把白蛇压在一座沉重的木塔下,中间有诡计有争斗也有缠绵,许仙做了和尚,守在他的结发妻子旁黄卷青灯。他叫他的仇人为老师。他慢慢地忘却了他丈夫的身份,他觉得他已不叫许仙,法海也只是一个满脸白须的平凡老人,对白蛇的撕心裂肺也变得静如止水。奇怪的和谐。许士林叩开雷峰塔,满面沧桑的白蛇和他相顾无言,他才记起"我叫许仙”。
爱情是一种美丽的惯性。
二十年前,我在草丛里沉睡,女人带我回家。二十年后,我在客乡的桃树下睡去,梦里桃花飞舞,我的脸上带着希冀的笑,我等着另外一个女人带我回家。
家在何处,天涯。在心里?其实有你的地方就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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